自己没本事,怪不得我。”
“季寒城你不气死我不罢休是吧!很好,我现在很生气,气死了,你满意了开心了?包给你了,车钥匙也给你,反正是你给的车,我一会儿下去就砸了它!”
她脑子进水了才会配合他表演,不就是一台破车,跟他拧巴个毛线?
“这么明显的地方,沈总都没想到?”
季寒城从身后拿出包,强拉住沈曼的手,挂她臂弯上,“沈曼,你说你不了解我,那好,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的东西,只会放在随手摸得着的地方。”
沈曼顿了顿,没吱声。
季寒城话里有话。
“不想走吗?东西在你手里,门在那边。”
他似是用尽力气,却无能为力,转过轮椅背对沈曼,将目光长长的放出窗外。
晚风吹动天边落霞,漫长无垠的天幕,装不下他心头翻滚的情绪。
沈曼抿紧双唇。
明明她该轻松的。
怎么反而沉重的要死?
“你……”她咬一下嘴唇,“照顾好自己,还有腿,积极治疗,还会有希望的,别放弃。”
“不是所有的坚持都有希望,也不是不放弃就能看到结果,沈总,再会。”
——
沈曼心情很复杂,比星云杂乱的夜空还要复杂。
跟季寒城的会面过去大半天了,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是所有的坚持都有希望,也不是不放弃就能看到结果。】
季寒城最后那句无奈的表述,在沈曼心里刻着深深的烙印。
听上去,好难受,好难受。
小雪豹扒拉开门,哒哒跑到她床边,脑袋在她脚上蹭。
沈曼艰难的撑着床边坐起来,揉两下雪豹的头,三十多斤的雪豹,已经不能随便抱起来。
雪豹屁股坐在地上,昂头比床还高。
它处在换牙期,总咬东西,沈曼放了很多狗玩具,它进来时叼着一个,这会儿丢在地板上,尾巴一扫一扫的,碰到玩具,制造出很轻的动静。
“你说,季寒城是故意撩我,还是真心爱我?”
雪豹尾巴扫了扫,纯净的大眼睛望着沈曼,喉咙里呜了呜。
沈曼手托腮,“你和你爸妈分开这么久,想它们吗?”
雪豹还是呜了呜,尾巴扫来扫去。
“单亲家庭的孩子,会不会像别人说的,性格有缺陷?我的宝宝,应该不会的,对不对?”
雪豹眨眼睛。
沈曼自己笑了,“你看我一孕傻三年,跟你说这些,好了出去玩儿吧。”
雪豹又蹭了蹭她的脚,乖乖叼走自己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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