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半晌。
沈伯荣决定妥协,谁让他是真怕郎岩?
“那……行,给你了。实在话,蜜蜡开过光,很灵的,藏传佛教的高僧,戴上它,不说心想事成,至少能保佑平安顺利,百岁无忧,我这不是经常被我爹训,有点虚吗?求个平安。”
王超抿住嘴巴,怕不小心刺激他。
沈伯荣要是知道珠子全没了,会不会哭?
不多时,郎岩从实验室出来。
依然是洁白大褂,衬托麦色肌肤,和皮肤相对白皙的豪门贵公子站在一起,颇有异域风情。
沈伯荣咧嘴傻笑,声音有些虚,“郎……医生。”
郎岩颔首,“实验室,是你搞得?”
沈伯荣笑的脸有些酸,依然撑着没垮掉,“是,寒城出的方案,我采购设备,郎医生用的顺手吗?”
郎岩摘下医用手套,随便一丢,落入垃圾桶,身手漂亮,“挺好,比我想的专业,江都名流,别的不说,只能花钱能办成的事,交给你们准没错。”
沈伯荣吞口水,跟季寒城使眼色。
怎么听着不像好话?
“回头郎医生有别的要求,尽管跟我说,您说的没错,只要花钱能办成的事儿,就不是大事,呵呵。”
郎岩拿出针卷,今天的针,比上次粗一圈,更长,银光闪耀,触目惊心。
王超:“……”
沈伯荣肝儿一颤,“这……这不是要扎寒城的脑袋里头吧?”
会不会把脑浆扎破?
“不然,扎你?”
郎岩一笑,脸上就露出一层一层褶子,尤其眼角皱纹,看上去挺有杀伤力。
沈伯荣一下软脚,“郎医生,我错了!都是我年少无知,当年我一时冲动才让人在路上拦截您的车,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郎岩给银针消完毒,不解看他,“当年?什么当年?”
沈伯荣慢慢抬头,眼睛里不可避免的全是瑟缩,“您……您不记得吗?十五年前,您给寒城看完病,去机场的路上。”
郎岩似乎在努力回想,想半天才恍然大悟,“那次?你不说我都忘了,无妨,风里来雨里去,遇到的对手太多,我早就习惯了。这么说,上次是你动的手?挺能耐啊!”
这句能耐。
绝不是冷嘲热讽,而是实实在在称赞他有胆识,有想法。
沈伯荣傻眼。
郎岩不光不记得,还夸他?
“哪里哪里,能和郎医生过招,是我的荣幸,郎医生贵人多忘事,不愧是高手,比我这种一身铜臭味的商人有格局,有眼界,有想法!”
郎岩笑,“脑子挺活络,是个可造之材。”
可造之材?
郎岩又夸他了!
所……以,他怕得要死,完全多余??
他白白送给季寒城的这座院子,按照他的要求修缮的实验室?岂不全都是多余的?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大动干戈,郎岩没打算跟他算账?
这栋房子如今呈现的规模,纯粹是寒城本人用得顺手,住得舒服?
因为他要在这里治疗双腿!
沈伯荣福至心灵,全都明白过来。
季寒城,你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沈伯荣喜滋滋一脸憨笑的脸,骤然冷却,两眼突突瞪大!
“寒城……”沈伯荣把住季寒城的肩膀,伸手,“珠子呢?”
季寒城淡看他一眼,“碎了。”
“碎了?”沈伯荣不懂,“几个意思?什么叫碎了?”
“字面意思。”
——
瑜伽会所。
和上次一样,沈曼享受的依然是超级贵宾待遇,进门便有三个专业技术贴身服务。
并且按照给沈曼制定的课程,三对一服务。
中途,沈曼不经意问起,“你们老板这么年轻,就能开高档次的私人会馆,一定很有能力,也很有资源。”
技师们对领导一百分的赞赏满意,只不过,年轻?好像也……不是那么年轻吧?
莫非是客人在说客气话?
女技师笑容满满,“我们大老板的确很有能力的,这间会馆只是她众多产业中不起眼的一个,其实算不了什么呀,听老员工说,我们老板在江都有上百家资产,瑜伽馆,美容院,高档的美发沙龙,反正很多啦。”
嗯?
沈曼更加狐疑,诧异的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