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
外面，张晓冉起夜，看到沈曼房间还亮着灯，想推开门看看是不是她忘记关灯，结果，门在里面锁上了。
只得敲一下。
沈曼做贼心虚，脊背忽然僵硬，两只铜陵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和季寒城对手。
狗男人，现在怎么办？要被发现了。
季寒城摸摸她红润的小嘴巴，故意点红肿的地方，低低的俯首在她耳边，用气声往她耳朵里吁气，“跟她说，你这就睡。”
张晓冉贴着门板，仔细听。
奇怪啊，刚才好像有声音的，怎么忽然没有动静了？
“曼曼，你还在打电话吗？太晚了，快点睡觉啊。”
她听到说话声？
沈曼越发心虚，她在晓冉面前总是埋汰季寒城，挖苦讽刺他不是个东西，现在倒好，亲自把人请进家门，还让他深更半夜在房间里。
跳进黄河她都洗不清。
“哦……越洋电话，时差，这就睡。”
确认沈曼的确在接电话，张晓冉打着哈欠，“那好啊，明天你不是还要跟出去吃饭吗？熬夜会有黑眼圈的。”
脚步声远去，然后是晓冉房间的门关上。
沈曼霍然大大的透了口气。
人在紧张时，果真心律不齐。
“跟谁吃饭？居然还要注意仪表仪容。”季寒城抓住重点，追问。
明天……嗯，沈曼和唐宋约好，见见他那位神秘的土豪朋友，这是个打开商业路子的重要机会，自然然而，她要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特瞄的，她嘴巴现在肿成，明天能恢复吗？
沈曼心里怨念，对季寒城的态度极差，“爱跟谁吃跟谁知，中国十四亿人口，你管得过来吗？”
季寒城卷气她的手指头，嵌在五根手指缝里，“我管不了别人，只管你，这几天你乖一点，不该见的人不要见，等我……”
话到嘴边，他笔锋一转，“等我忙完，再找你。”
“别找我。”
“你说了不算。”
已经是午夜时分，季寒城离开时，指针正对着十二点。
沈曼没去门口送他。
等到房间只剩下她自己，被他触碰过的空间，忽然有些空寂。
床头柜上的小坐钟，时针和分针排成一道线。
跟她失眠的样子一样。
宛如他不曾来过。
就像过了午夜十二点，灰姑娘脚上的玻璃鞋会消失，南瓜车、宫廷舞会，所有的华丽梦境，都将被破败的现实取代。
真情愿，他没来过。
沈曼打开微信，有些矫情的发了个朋友圈。
【午夜钟声敲响，灰姑娘还是灰姑娘。】
仅自己可见。
——
次日。
不出意外，沈曼两眼冒出乌青，失眠严重，脸色憔悴的不行。
到公司，前台小美女一眼她的样子。
慌忙掏出自己的化妆包，一股脑给沈曼塞手里，“沈总，你去补个妆吧，我这款遮瑕很好用的，看不出来哦，正红色唇膏也很提气色呢。”
沈曼摸摸自己的脸，“有那么夸张？”
她起得晚了，又要开晨会，没顾上仔细捣鼓自己。
前台笑眯眯的点头，“……还……好。”
结果沈曼自己对着小镜子一看，靠……怎么黑眼圈还带自己加深的？
早上刷牙没这么明显啊？
还有，她嘴巴肿起来的地方消下去了，可嘴角被咬破的地方也有小小一块青色。
这个脸，别提了。
“谢谢美女，救星哦，等下请你喝咖啡。”
刚好唐宋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两杯饮料。
一杯是自己喝的咖啡，一杯鲜榨石榴汁，给沈曼的。
沈曼抓起来石榴汁递给前台，“请你。”
说完，溜之大吉。
前台女该面露羞怯，不自然低头整理头发，对唐宋说话温柔几分，“谢谢你呀，我、挺喜欢石榴石的。”
唐宋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将咖啡放下，“石榴汁，沈总的。”
前台眨眼。
可……沈总给她了啊？怎么还拿回去？
咖啡虽然也不错，可石榴汁多好啊，美容养颜。
晚饭，约在下班后七点半。
地址是唐宋选的，一家小众私房菜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