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被他的目光锁定。
身不由己的吞咽。
“”
“季寒城,你闹够了吗?”
她就不懂了,那么大的隔阂,那么深的仇恨,他怎么有脸,怎么好意思,反反复复打扰她的生活。
让她原本可以平静安稳的小日子,一次次错乱?
疯了,她真是疯了。
季寒城坐回车座,不过他坐在中间,挨着沈曼,也不再动她,“我不是为了你,只想跟我的孩子们亲近亲近,没办法,他们还没出生,只能先讨好你。”
沈曼大大的翻白眼。
手在肚子上护住,态度完全是局外人,“季先生,孩子现在是我的私人所有物,你想献殷勤,展示你的父亲,请稍等,否则你的所作所为,只能理解为骚扰。”
季寒城也不客气,“预产期那几天我会陪在你身边,作为父亲,我有权力第一时间看到孩子。”
沈曼气绝。
“说完了吗?说完让我下车,季总现在是人尖儿,偶像,我和你在一起,麻烦太多。”
沈曼拉门把手。
锁着,动不了。
季寒城不理会,吩咐王超,“开车,带沈总去餐厅。”
餐厅是公开场合,人多眼杂,天知道会被谁看到。
沈曼上手扒车把手,“我不去!我不饿!”
季寒城不费事儿的把她手掰开,攥手里,“你不吃,我的孩子们要吃,做母亲的,不能这么自私,你这么不懂事,怎么给人家当妈妈?”
“我不需要你教!”
听总裁和少奶奶吵架斗嘴,王超脸上都是粉色桃花。
哎,他也想谈个恋爱。
车启动,绕过cbd办公区,去餐厅所在地。
路边风景倒退,高大茂盛的香樟树,在深秋落叶的季节,依然茂盛翠绿。
西方云霞低垂,玻璃墙上涂满浅橘色。
秋日黄昏时分的街道美的像水彩画裁下的一角。
沈曼摇下一半车窗,风吹开她的长发,轻舞飞扬。
她呼吸几口气,真舒服。
季寒城往她那边靠近一些,头比她的高,和她一样,欣赏窗外风景,呼吸新鲜空气,他下巴搁在她头上,明显故意的。
“想过孩子的孩子名字吗?”
他忽然问。
沈曼眨眼。
名字啊?
做产检的时候,有几个孕妇说起来取名字什么的,全家总动员,姥姥姥爷,爷爷奶奶,词典字典唐诗宋词,当成世纪大工程。
她呢,上学那会儿语文就不太好,诗词歌赋能记得的屈指可数。
名字是孩子一辈子的代号。
万一不好听,要被嫌弃的。
所以……嗯,她还没想过。
她不回答,季寒城猜,还没有,“一会儿吃饭,我们可以商量商量,你喜欢哪几个字,咱们多做几个排列组合。”
说话就说话,不用靠这么近。
沈曼顶顶头,撞他下巴,“没有喜欢的字。”
季寒城被她撞到下巴,有点疼,他摸摸她的头,揉,这丫头,撞人的时候自己不会疼?
“那有喜欢的人吗?”
沈曼咬牙,季寒城下巴真硬,“没有。”
“我有。”
我管你有没有。
沈曼没再跟他说话。
餐厅。
沈曼和季寒城来之前,已经清场了。
只有服务生在,主厨客客气气的垂首等在餐位边,耐心介绍今晚的菜色。
为孕妇定制的晚餐,荤素营养不必说,手工的精致典雅,也无可挑剔。
餐食渐次摆上桌,清淡养生又可口。
既然是请她吃饭,那沈曼也不客气。
大口朵颐,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
正好,她饿着呢。
季寒城吃饭一如既往的优雅,现在他双腿好了,坐在椅子上,海拔陡峭。
刀具切开牛排,划到盘底,音质高雅。
“怎么不说话?”
沈曼嘴巴里都是食物,“食不言。”
昂,你教的,我可记着呢!
咳咳,季寒城被呛到,以前他都跟沈曼说过什么?看来以后得适当避雷,以免再被她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今天是特殊情况,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应该有一肚子话想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