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嘴巴里的绿豆糕，一点儿没剩，全都喷出去。
喷的彻底，喷的潇洒，喷的满桌子都是。
一桌子之隔的季寒城，当然也不能幸免。
他及时闭上眼睛，但整张脸，已经斑斑点点都是绿豆糕碎屑。
男人长指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擦拭。
沈曼脊背紧紧绷着，在中介小哥要哭的声调儿里，半天才听到自己说话，“那个……”
打量对面仔细擦拭面容的季寒城，沈曼不确定的垮下小脸儿，“你确定看清楚了？没搞错？”
中介小哥指着卖出这套房子拿提成呢，满心欢喜到房管所，要帮沈曼办理购买手续，谁知人家工作人员查出的单子，把一圈儿都吓懵逼。
单子上，绝对不会错。
沈曼私有房产二百六十套，另有三套私人别墅。
且不说她是怎么购买这么多房产还能顺利过户的，就……就这财力，这实力，足够吓人一群人。
“不会错的沈小姐，我确认了几百遍，的确是您名下，您……您何必拿我开玩笑啊沈小姐，您有这么多房子，还买什么？”
“不……不是，”沈曼咬咬自己的嘴唇，让自己冷静点，别慌，“我真不知道，据我说知，我名下应该只有两套别墅，怎么会突然蹦出来这么多？”
三套别墅？
二百六十套房子？
中介真要哭了，“千真万确，一套在市区，一套在铂晶公馆，一套在江岸，江岸别墅占地上万平啊沈小姐，您……你都富可敌国了！”
沈曼嘴巴里的东西，已经彻底喷空。
再喷，只能喷血。
她僵着脖子，慢慢儿把脑袋转向院子。
从落地窗看出去，刚好能看到孩子们在和路西法玩耍，花丛茂密，阳光美好。
这栋别墅，是她的？？
沈曼吞咽口水，让自己干涩的嗓子好受点，“那、其他的呢？”
中介小哥更加怀疑，沈曼在耍她。
你说，要是名下有个七套八套房子，偶尔忘记一个，那还说得过去。
但几百套全都忘了，是不是很过分？是不是很假？是不是很作？
“哎哟沈小姐，您……您在四季集团开发的一个大楼盘，拥有一整层房子，一整层啊，跟连号人民·币似的，一串儿，您知道吗？”
沈曼咬手指头，啃着指甲盖，眼神小心打量还在擦脸的季寒城。
一整层？
沈曼的记忆库，飞速翻页。
蓦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
她和前同事陈丽雅去工地视察，遇到季寒城，去看他建造的公寓。
然后——
季寒城问她，“海伦小姐在江都置业了吗？”
她说没有。
季寒城又问，“海伦小姐喜欢住高层还低一些？喜欢边套还是中间？”
沈曼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随后就听到季寒城来了句，“我送你。”
她说了啥来着？
玛德想不起来。
季寒城后来说，“海伦小姐是觉得一套房不够诚意？”
“海伦今年芳龄？”
沈曼：“二十五。”
季寒城面不改色，“那就整个二十五层都送给你。”
此时，此刻。
沈曼快要把指甲盖啃出个木耳边儿，声音闷闷的，不想让季寒城听到，“我……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回事儿，可……一层也没有二百套吧？”
她记得，季寒城那边的公寓，好像有一百来间。
中介真哭了，见过豪的，没见过这么豪的，见过装13的，没见过这么能装的！
算了算了，他还是配合一下比较好，回头说不定还有别的生意可以互相推荐。
“四季集团前两天开发的新楼盘，十里风音，江都最贵最豪华的住宅小区，您名下有两栋楼，您没听错，是两整整栋楼！在27和28号楼，那边是大户型，一梯一户，一栋四十层，两栋加起来八十套，最小的面积二百平，最大的是复式，单层面积四百。涵盖车库、储藏室，另外……”
中介是哭着再说，“小区外面的商铺，您有二十间。还……还有，四季集团投资的商住两用……”
“可以了可以了。”
沈曼怕再听下去，血压受不了，“抱歉，回头我再联系你，不好意思啊。”
空气，诡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