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现在手里拿着顾汉阳的股份。
等于把季寒城给她的那些房子,折叠成几张纸,塞在包里。
不,顾汉阳在顾家的股份,绝对比那些房产值钱,她不用打开看,也能想到曾经名噪一时,跟季家并驾齐驱的顾氏集团,是何等威风。
就算现在顾家没有以前财运亨通,也绝对不是一般的公司可以比拟。
至少……
沈曼看着手机上的股票大盘,势头比较好的国内几个大公司不说,江都本地的产业,闻家,沈伯荣家,还有周佑霆,都是响当当的。
但和顾家放在一起,就有点不够看了。
关于顾家,沈曼知道的不多。
她不想知道,觉得恶心,就像别人吃剩下的菜汤,她绝对不会在自己的位置上,探头去看。
现在,顾汉阳突然说,他不行了,要把股份给她,等于把顾氏集团的管理权,交到她手里。
他也不想想,那么大的顾家,人丁兴旺,一茬一茬的,有几个省油的灯?
呵呵。
就拿顾敏来说,她身上可是留着顾家血液的,却在权利的斗争中,成为牺牲品。
以前沈曼看过顾敏的照片,她继承了顾家人挑高、高贵的气质,放在哪里都是镇得住场子的大家闺秀。
可现在,她被关在顾家的院子里,再也没有消息了。
神志不清是轻的,不知道受到什么折磨。
抛开和顾汉阳的恩怨,沈曼也不想插手顾家这个又大又烂的摊子。
“在想什么?眼睛都直了。”
季寒城端了两杯红酒,一杯给沈曼。
孩子们在楼上卧室玩耍,客厅只有他们两个。
雪豹卧在地板上,脑袋搭在沈曼脚背上,很惬意。
落地灯暖洋洋的,给季寒城投下一个斜长影子。
沈曼皱眉,“红酒?”
季寒城挨着她坐,不远不近,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晚上喝点酒,有助于睡眠,醒好的,尝尝喜不喜欢。”
沈曼没喝,拿在手里,“你又不走了?”
这才是她要说的重点!
她和西郊赛车场回来,都快十点了,还以为季寒城等到她就会离开。
结果,他上楼呆了半个小时,磨磨唧唧愣是拖延到了现在。
还殷勤的给她倒酒?
搞什么?
季寒城抿一口红酒,品尝,“不想聊聊?沈小姐脸上写着心事两个字,正需要一个倾诉对象,说吧,我当你的听众,需要我说话我再说,不需要的话,我保证一个字不插嘴。”
沈曼眉头挤出一道深深的皱纹,“我说季寒城,你吃什么长大的?脸皮磨的真厚!”
季寒城没穿外套,就一件白色衬衣,袖子卷起一半,小臂修长,往沙发上一靠,慵懒矜贵,像极了主人,“这是独家秘方,不能告诉你,厚脸皮是大学问,被你学会了,我以后讨老婆更难。”
他说的无辜认真。
沈曼郁闷的没接。
沉默一会儿,沈曼还没是憋住,“季寒城,我问你。”
“嗯?”
沈曼尽量让自己语气公事公办,“现在的江都,实力最强的家族企业,有几个?你对他们有什么看法?”
季寒城手指敲了敲膝盖,沉吟,“第一,当然是季家。”
眉目,颇有些得意。
沈曼瞪他,切!
“再者,如果非要排个顺序,第二应该是慕家,慕家做事一向低调,基本上做什么都保持中立,但慕家绝对是闷声发大财那类,慕承恩这个人,我接触过几次,他表面上温和谦逊,是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背地里,手腕了得,鼎盛资本规模不小吧?”
沈曼在琢磨,这位慕承恩到底是谁,为什么她没见过呢?
季寒城一问,她又瞪一眼,感觉狗男人在故意挑前几天的事儿,“昂,不小,现在不是破产了吗?”
“对,破产了。慕容资本的规模,是鼎盛的几十倍,几乎垄断了金融、私募、证券、风投,十几个门类,穆总集团的总部在上海,分公司遍天下。哦,慕承恩的妻子是上海人,他们创业初期,是岳丈家族给的支持。”
沈曼表示,有被科普到。
但她不是很想了解慕家,“然后呢?还有哪家?”
季寒城似乎看出她在等这一刻,故意卖关子,“你觉得呢?”
沈曼磨磨小白牙,“你到底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