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王超送走顾汉阳，折返回办公室。
看到坐在大班桌上抽烟的总裁，颔首，“送走了，什么都没说。”
季寒城修长的玉指，捏着香烟，烟草味道弥漫，“嗯。”
王超看到他桌上合着的文件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明明没什么好处，总裁怎么还会签字额？
那不等于白白帮助顾氏集团壮大实力吗？
还有顾氏集团真够不要脸的，居然来占四季集团的光？
也不想想，四季集团这艘大船，也是谁都能搭个顺风车吗？？
顾汉阳离开商场年头太久，恐怕不知道季家现在的实力吧？
换成他，一定会当场怼回去，让顾汉阳颜面无存。
同样是大集团，怎么能那么卑鄙？
越想，王超越想不通，顾汉阳到底说了什么鬼话？
“总裁，顾氏集团开发物流产业链，纯粹是迂回求存的自卫战，咱们集团犯不着给他行这个方便啊，顾汉阳明摆着是想借用四季集团的东风，给自己拿个绿色通行证，将来上市也容易。”
季寒城把文件放入一排文件夹中，手指停在上面，点了点，“有利可图的投资，我都不会错过，顾汉阳利用我，我也可以利用他，按合同去做，别问太多。”
王超只好把一肚子问号咽下去。
他信不过顾汉阳，却百分百相信总裁，既然总裁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
可能他比较愚钝，暂时没看出来对四季有啥好处。
这边，顾汉阳离开四季集团。
司机打开车门，看他脸上轻松愉悦，颔首道，“季先生同意了？”
顾汉阳嗯了声，坐在后座，他有点累了，疲惫的阖上眼睛，如果不是眼前一个摊子没收拾完，他真想永远闭上眼睛。
“真同意了？这……您不是说，季先生精明会算计，应该不会同意吗？”
找季寒城，顾汉阳其实也在赌。
赌季寒城心里，还在不在。
现在看来，他是真在乎。
比预期中更甚。
顾汉阳有点疲惫，他懒懒靠在座椅上，不想过多消耗精神，“谁都有软肋，季寒城也不例外。”
司机认真听着，琢磨半天，也没想出来季寒城那种刀枪不入的男人，能有什么软肋。
——
转眼，就是周三。
上午开完会，沈曼便和张晓冉在办公室商量公司转型。
张晓冉认真听万她的提议，深深认同，可也有几个地方，她不太确定，“曼曼，这么大的投资，又是冒着大风险的投资，可不能一拍脑门下决定，咱们得深思熟路，考虑周全。”
张晓冉是个胆子小，却谨慎的人。
这几年她能保证行风稳赚不赔，就是因为这一点。
赚的么，不是很多，远远不至于翻倍报复，但她一步步计划着，没有亏损的记录，已经非常难得。
沈曼是个容易冲动的人，有了钱就想冒险，哪怕最后血本无归，至少过瘾。
跟张晓冉合作，两人可以很好的互补。
沈曼认同她的想法，把她根据季寒城口述拟定的方案拿给晓冉看，“这是初步计划，具体的咱们还要细化，你比我心细，看看哪里需要补充。”
张晓冉不好意思被她夸，“别啊，我也不太懂，还是你为主，你在国外可是科班出身呢，教教我。”
两人在办公室忙到下午四点多。
张晓冉揉揉脖子，“哎呀这么晚了？你快去接孩子，后面的我来细化。”
“有人接，以后我都不用亲自去学校咯。”
沈曼跟她说了王娜的事儿。
“哦！原来是这样啊！曼曼，我发现你在监狱的朋友，都挺好的，人家都说坐牢的都是坏人，我倒是觉得，她们比社会上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都要善良。”
沈曼笑笑。
只能说，晓冉太单纯了。
不知道这些姐姐们，心思多恐怖。
不用接孩子，下午的时间便能连贯起来，快六点，沈曼和张晓冉填充了一份相对完善的方案。
张晓冉抱着打印出来的热乎乎文案，“曼曼，咱俩的想法，估计也不够成熟，要不，你找个人再聊聊？”
张晓冉了解到，最近沈曼和季寒城走得很近，要是能咨询咨询季寒城的专业意见，对她们的发展，有百利无一害。
“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