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生日会,女主人为核心,相对而言,男宾客就不是太抢眼。
他们也很会给自己找乐子,一圈一圈围拢着,商量合作,结交人脉。
而以高兴旺为首的金融圈人士,正在热议币值升降,汇率变化,分析局势对金融的震荡。
高兴旺是发展银行的领头人,江都很多大型项目的贷款、融资,都要从发展银行拿钱。
巴结他,自然不在少数。
而他明艳动人的女儿,也是今天的一道靓丽身影。
“高行长,令嫒和唐少爷,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啊!”
“年龄相仿,门当户对,以后要是联姻了,一个是银行家,一个是企业家,江都的天下,不都是你们的吗?”
高兴旺听夸赞听的美滋滋。
贸然听到唐夫人厉声喊他,他愣了一下。
端着酒杯,他疑问,“怎么了?”
看到女儿满脸的泪水,高兴旺越发不懂了,他护着女儿,“哭什么呢菲菲?”
高羽菲从美国留学归来,目前也在银行工作,有的人讨好巴结。
按理说,她在今天的圈子里,理所当然是核心人物。
怎么会搞的这么狼狈?
高羽菲嘤嘤哭泣,伏在父亲的胸口,眼泪很快打湿他的西装,“爸,他们欺负我,都欺负我!”
高兴旺听到女人被人欺负,眸色冷冷看着唐宋,又看向沈曼。
他不敢把唐宋怎么样,更不能质问唐夫人,只能盯着沈曼。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唐夫人喊出高行长三个字,沈曼看到他的脸时。
心里积蓄着怎样的火焰!
发展银行曾经的当家人,是父亲。
父亲入狱后,原本的副行长成为行长,就是高兴旺,顶替了位置,成为行长。
当年,高兴旺对父亲马首是瞻,可以说随叫随到,得空就表忠心。
后来父亲出事,央求过他,帮忙周旋。
高兴旺坐在椅子上,翻脸不认人,【沈行长,一人做事一人当,那笔款项可是你亲自批的啊,我提醒过您,要三思,您不听,看看,出事儿了吧?】
那时沈曼还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
她无意中看到这一幕,至今都记着高兴旺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墙倒众人推,人走茶凉。
比之更狠的,是落井下石。
后来沈曼陆续知道,父亲的刑罚那么重,是有人提供了“内部证据”,那些证据,少不了高兴旺的功劳!
不过……她唯一忽略的是。
当年还算年轻的高兴旺,如今也不年轻了。
他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可以出来接续他作妖。
四目相对,沈曼相信,高兴旺还记得她。
毕竟很久以前,高兴旺没少代替父亲,接送她上下学。
四目相对,高兴旺面色一紧。
他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沈曼?”
沈曼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平平淡淡的笑容,看不出真实情绪,她礼貌又温和,“高叔叔,你好。”
一声高叔叔,像巴掌打在高兴旺脸上。
他还没顾上尴尬,便听到沈曼继续说,“做行长,很累吧?跟做副行长不一样哦。”
高兴旺扯扯嘴角。
他很快就让心情平复,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跌份儿,“你出来,也有好几年了吧?还适应吗?”
他在揭沈曼的旧伤疤,让大家知道,沈曼坐过牢,是个有污点的坏女人。
这种女人,居然欺负他的女儿!
果然,有人低声议论开。
圈子很小,藏不住秘密。
沈曼坐牢的事,很快被人挖出来,“劳改犯”、“女囚”的标签,又一次打在沈曼身上。
将她吊在道德制高点,鞭策。
唐宋拳头一握,但凡高兴旺再说一句,他会毫不犹豫打出去!
唐夫人拉了拉儿子的手,示意他先看。
沈曼面不改色,笑的从容,“说真的,不太适应,里面都是被法律界定后的罪人,知根知底好防备,但外面,有太多法律没鉴定过的坏人,防不胜防。旁的不说,高叔叔您不是……”
她故意停顿,让众人去联想,“……也见过不少,披着羊皮的狼吗?”
高兴旺以为自己伤到了沈曼,却没她反将一军,脸色很难看,“这么多年没见,你的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