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跟着唐瑜,踏上了走私的不归路。”
沈曼忽觉脊背发凉!
骨头关节一根根被摁在冰块里浸泡,冷的她打寒战。
唐瑜故意带她上贼船,拉她下水。
其心可诛!
唐橙抽完一支烟,在烟灰缸里用力摁灭!
她涂抹了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碾碎烟蒂,埋入烟灰中,“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走私是干什么,单纯的以为,她想带我开开眼界,见识更多的人。那两年,我认识了很多海外黑商,他们从国内供货商手里拿走古董,在海外市场转手,都是天价,都是暴利啊!”
沈曼对暴利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唐瑜是怎么把她逼到了绝境。
“你出事,是不是她故意安排的?”
如果是那样,唐瑜就算被癌症折磨致死,沈曼也不会有一丝同情。
唐橙摇头,“谈不上,但也不是好心。有一次在滨海码头交易,她没去,说是要锻炼我的独立能力,让我和英国商人交涉,我还挺骄傲的,想做出点成绩给她看。只是没想到,那次……出事儿了。我不清楚其中的操作经过什么程序,最终的结果就是我因贩卖古董被逮捕,判刑七年,而唐瑜,撇的干干净净,连一个火星儿都没溅她身上,多厉害的女人啊!”
沈曼入狱时唐橙已经在里面待了将近一年,她只比沈曼大一岁,看上去竟然历经风霜。
至今沈曼都记得,唐橙那厌世的眼神。
唐瑜把唐橙推出去,做了替死鬼,挡箭牌。
或者说,她一开始豢养唐橙,就是为了培养一个替罪羔羊,等到事情败露那天,随时推出去挡住枪口。
唐瑜的用心,太阴毒可怖!
“刚进去时,我还有期待,以为她会救我,或者请律师帮我,很可惜,她只看过我一次,说了一句话。”
沈曼凝眸。
唐橙咂舌,“她说,花了那么长时间培养我,太可惜了。”
沈曼不语。
唐瑜这话,不是出于亲情,而是投资商对手中利器的惋惜。
她确确实实,把唐橙当成了一枚棋子。
弃如敝履,毫不顾惜。
“出狱后我才知道,她已经不做那些买卖,搞了一大堆店铺,把自己包装成了正八经的女老板,可笑,真可笑啊!手上沾了那么多脏东西,骨子里都是臭虫,居然还能洗白!这世界,真踏马搞笑!”
沈曼漠然,这世界本来就是如此。
有些人坏事做尽,被供奉为慈善家。
比如几年前的曲荣升。
唐橙撩了撩长发,她很喜欢长头发,一头乌发养的如丝绸般顺滑,“你是不是挺好奇,唐瑜和慕承恩是夫妻,慕容集团在上海那么大的势力,为什么唐宋不留在上海?”
沈曼是想知道,但这个时候,不是时机,就没问。
“为什么?”
既然唐橙主动说,她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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