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跟随沈伯荣，也站在人群里。
他个子矮，又被沈伯荣护着不能往前走，看不清楚爸爸跟蓝渡之间具体的磁切磋。
不过亲爹从马路走来的画面，还有他全方面碾压蓝渡体现出来的气场，云霄全都捕捉到了。
刚上幼儿园时，老师问每个小朋友，“你们有没有偶像呀？喜欢哪个科学家？画家？还是政治家？或者大明星？”
小朋友的回答五花八门。
大部分都围绕着耳熟能详的名字，爱因斯坦更是高居榜首。
问到云霄时，他认真想了想，回答，“没有。”
因为放眼历史和当下，他找不到一个让自己从心底里佩服的人，偶像都有后来人为其加持的光芒，他的品行、性格、人品，无从考究。
既然可以称之为偶像，必然要在才能的基础上，加之品德。
不然，何以成为榜样？
不过今天，云霄好像发现了那个朦胧的影子。
某个可以称之为偶像的人物。
沈伯荣看到齐凉庵的变化，激动的想跟闻飞宇分享，一抬头发现，闻飞宇抱着安好躲在最后面。
这家伙，至于躲那么远吗？
他实在太激动了，只好跟云霄比比叨，“干儿子，你知道这家伙以前是什么人吗？玛德，这家伙活生生卸了几个人的四肢啊……哦那个，不说了不说了，你还小，不适合听太血腥的东西！总之，你老爸当年是为了救我和你大宇叔叔才开的枪，不是故意伤人，就算他死，也活该。”
云霄小大人般，稳稳当当点头表示了解，“你呢？”
沈伯荣干咳，跟季寒城比，他当然比不上，但是吧……求生欲还是要有的！
腰杆子挺一挺，“你干爹我，可是跟你老爸一起，出生入死的哦，当年我们纵横江湖，干了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你干爹我，可是征服过巴西热带雨林的男人！怎么样，厉害不？要不要认我当干爹？”
云霄没兴趣，太高小下巴，“他呢？”
他问的是季寒城。
沈伯荣摸摸鼻子，“还用干爹说吗？今天这事儿，搁别人身上，别的我不说，咱们江都，没有第二个，那边几个老头子看到了吗？都是富豪榜上的名人，但是吧，蓝渡要是抓一个往死里整，九成九得玩儿死他。
你爸办事儿，走一步看五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儿，别人算计他？纯粹就是找死，这么说，好理解不？”
云霄点头。
好理解。
他亲眼看到了，的确还不错。
有机会的话，他不介意切磋切磋。
——
警车开走，宾客陆续散去。
顾汉秋和石玉芬，却久久无法平静。
若季寒城和沈曼是那样的身份，他们作为沈曼的亲属，是不是应该打声招呼，混个脸熟？
石玉芬忌惮季寒城，不待见沈曼。
但他们若是真的有点什么，对顾家的未来，可以说牵一发动全身。
顾汉阳重病，如今支撑顾家的只有他们，于情于理，这声招呼，得打。
顾汉秋面带笑容，以长辈和同行的身份，走向季寒城，他主动伸手，客气道，“季总，你好。”
季寒城对顾家的关系，早已了如指掌。
除了顾汉阳，顾家这些人，他全都不放在眼里。
若不是顾家根基深厚，这么多年，只怕早就败落。
顾汉阳有勇有谋，而他的弟弟和侄子们，要么是草包，要么是酒囊饭袋。
不堪重用。
季寒城伸手，这一次握手，“顾总。”
石玉芬点头，心底自然欣赏季寒城的谋略和气度。
对他的长相，也挑不出丝毫不满。
若是……
哎，若是顾敏心智正常，或许跟季寒城能有个好姻缘。
“今天的事，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有人都陪你捏冷汗，索性你处理的好，蓝渡的污蔑，实在拙劣。”
顾汉秋本想简单打声招呼就走。
可面对季寒城，他不自觉便矮一截，想要讨好巴结。
石玉芬看着，心里不舒服。
怎么说，他们也是长辈，犯不着对季寒城客气！
沈曼如今跟顾家没关系，退一万步说，若是有关系，得恭敬叫他一声外叔公。
他至于上赶着和季寒城套近乎吗？
石玉芬不温不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