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洗漱后,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这场变动,给集团和他手下的分公司,都带来了很大波动。
纳斯达克的指数变更,在数字上呈现的最为直观。
现在美国股市开盘,四季集团一路飙升,势不可挡。
连带着,他名下的其他公司,也一路高歌猛进,势头强盛。
嗡嗡。
一通电话,忽然打进来。
看到名字,令季寒城眉头微微一拧,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窗户上有一层很薄的雾气,路灯光芒略显朦胧。
“蚊子?这么晚了,有事?”
那边是许久都没跟他联系的闻子萱。
这个节骨眼上,季寒城不难猜到某些事。
闻子萱笑吟吟跟他开玩笑,“干嘛?这么多年的交情,打个电话都不行?打扰你好事儿了啊?”
季寒城语气不轻松,“你还在澳洲?”
“是啊,不是在好几年了吗?也没见你关心过我。不过也是,你日子过的风生水起,隔天就是一个头条,哪儿还有时间关心我这个老大姐啊?”
闻子萱故作轻松。
但季寒城不以为意,若不是特殊情况,她不会晚上打扰,跟不会走迂回路线,绕圈子。
“到底什么事?跟我,你大可以实话实说,不方便告诉你父母和飞宇的,我不会说,需要帮忙的,我尽力。”
闻子萱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和飞宇是亲人,有血缘关系。
但心理上,闻子萱更信赖季寒城。
他办事最让人放心。
闻子萱迟疑一下,依旧有些支支吾吾,“你大哥回国了,你应该知道。”
“知道。”
那边有短暂的沉默,“寒城,你觉得我怎么样?算不算个好女人?”
季寒城眉头紧紧拧成一个结,“说清楚。”
“算了,没什么……对了,今天的新闻很精彩,你又玩儿出新花样,不错嘛!”
最终,闻子萱还是没说重点。
季寒城隐约觉得,她的欲言又止,隐藏着跟大哥有关的秘密。
吱呀。
门被推开。
季寒城放下手机,撇头看到沈曼清秀的小脸儿,两个眼睛红彤彤的,显然哭过,他吓坏了,阔步追上去。
“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嗯?谁找你麻烦?”
沈曼搓一把鼻子,“季寒城,姥姥走了。”
季寒城反应了半秒钟,“姥姥?你的?”
他印象里,顾汉阳的妻子,很多年前就去世了,那时候沈曼恐怕还没出生。
沈曼吸鼻子,委屈的耷拉嘴角,声音呜呜咽咽,像个猫儿,“晓冉的姥姥,今天早上去世了,是个很好的长辈,可是她没有了。”
季寒城拥住她,“人都会有这么一天,年纪大了难免会离开,不能避免的事。”
沈曼环在他怀里,含混不清,“姥姥自己种的辣椒很好吃,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季寒城身躯一挺。
他哭笑不得,“你是难受姥姥去世了,还是难受没辣椒吃?我怎么觉得,你对辣椒的感情,比对姥姥还深?”
沈曼撇嘴,“我都想,你管得着?”
季寒城无奈的揉眉,“好好好,你都对。去洗澡吗?我帮你放洗澡水?”
沈曼勒紧衣服,环臂抱住自己,“晚上不许碰我!我要吊唁姥姥,你敢动我,我弄死你!”
“……”季寒城无言以对两秒。
这都什么跟什么?
——
次日清晨。
沈曼昨天忙一天太累了,完完整整睡了个囫囵觉,一睁开眼,阳光正暖洋洋洒在被子上。
她的脸被什么当着,避免阳光直射,所以睡的很沉。
那个挡光的东西,是季寒城的手臂。
他侧身,一手支着头,一手挡她的眼睛,正含笑看他。
他很配合,昨晚只是抱着她睡,什么也没做。
小女人是他的,他不会心急的惹恼她,偶尔顺着她的脾气,让她开心开心,他才好更进一步。
季寒城脾气很好,笑容温和又帅气的要命,“梦到我了?”
沈曼揉揉眼睛,又假装不在意的抹抹嘴巴,确定没流口水,“梦到一匹野狼,在非洲大草原吃斑马,你是狼还是马?”
“哈哈!”
季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