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
季寒城微微沉吟,他倒是没料到。
保安看他似乎有点疑惑,于是详细解释了季凌辰出现的前前后后,重点强调了那个少年。
季寒城摸到烟盒,抽一支捏在手里,也没点燃,“行,出去吧。”
保安退去时,沈曼刚好过来,两人打了个照面。
“少奶奶。”
打完招呼,保安就匆匆离开了,生怕被拉着问更多。
沈曼蹙眉,推门进去,“有事儿?”
季寒城叼着烟,正在慢条斯理抽,青烟缭绕,他眉眼都温柔。
“有什么事?”季寒城装傻。
沈曼不信,“刚才那个谁,看我的时候明显心虚,你是不是有秘密瞒着我?”
季寒城搂过她的腰,带进自己怀里,“秘密还真有一个,明天回老宅吃饭,我把咱们复婚的事跟他们说说,只是知会一声,你要是不想,我就不说。”
按理说,沈曼是不想跟季家那些人参和的,但复婚后,她就是季家的一份子了,不如敞亮干脆点。
“说呗!以后我也能名正言顺出入你家了,省得再被保安赶出来,还问东问西的,你们季家的门槛儿,高的吓死人。”
季寒城刮她鼻子,“小妖精,你早这么积极,我还用等到现在?”
沈曼就怼他。
“哦对,郎岩那边怎么办?顾汉秋能请得动他吗?”
两人在书房闹腾了好一会儿,沈曼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郎岩被气走了,至今还没回去!
没脑子的石玉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季寒城挑着眉,低头审视那双小鹿眼,“他有分寸,还不至于跟一个女人玩儿把玩,不过顾汉秋的女人确实欠教训,让郎岩收拾收拾,也是好事。”
沈曼不担心了。
她只希望郎岩真能挽救顾汉阳的命,别让他离开的太早。
——
郎岩回国后,依旧住在沈伯荣的宅院。
王超送他过去时,郎岩环绕院子看了一圈,表情不是很满意,“老虎呢?哪儿去了?”
这院子以前最有趣的就是大笼子里的老虎,看着带劲儿,有野性,现在修葺成了玫瑰花园,太秀气了,不适合他。
王超苦笑,“郎医生,您想看老虎也可以啊,等老先生的病情稳定以后,我带您去。”
他没说路西法在总裁的大别墅,万一郎岩脾气上来要求住在江岸别墅,可怎么整?
郎岩也没刨根问底,抽了支烟,懒洋洋躺在沙发上。
就躺下了?不看病了?
王超搓搓手,“郎医生,您先睡一会儿?晚点我接您去医院?”
郎岩眯着眼,腿随意一翘,脚后跟搭在茶几上,“急什么?该来的还没来。”
他话音落下不到三分钟,门外停了一台黑色轿车。
紧接着是顾汉秋匆忙的脚步,他还没进门就热情喊,“郎医生在吗?”
王超眼睛抽了抽。
还真来了?
郎岩手按着茶杯盖,一下一下点着。
顾汉秋在顾氏身份显赫,通常出入别人的门庭都是被主人恭敬招待的,今天他头一回遭到冷遇,很没面子。
王超倒满茶杯,“顾总,请坐。”
顾汉秋坐落,喝了口水润喉,“郎医生?”
郎岩眼睛半眯,烟还在嘴边,手指动着,可他就不接话。
顾汉秋看了眼王超,“郎医生不舒服?”
王超想说,是不舒服,心里不舒服。
“郎医生长途飞行,还没调整好时差,挺累的。”
“哦……”
有个解释,好歹算是给顾汉秋找了个台阶,不然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多尴尬?
顾汉秋赔着笑,“郎医生,我早就听说过您的名声,放眼海内外,您可是当之无愧的神医啊,今天可算见到庐山真面目了。”
他恭维了一番,用的都是好词好句,路上编排过的,一气呵成。
郎岩眼皮都没动一下。
“咳……”顾汉秋郁闷的清了清嗓子,“今天是我夫人唐突了,她担心大哥的病情,没注意郎医生,所以……才会说出不合适的话,我在这里替她道歉。郎先生是个有心胸的大夫,想必……”
沉默十几分钟的郎岩,终于不急不躁来了句,“可别,我没有心胸,脾气差。”
顾汉秋顿时被堵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