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忙帮他顺了顺气，“冷静点魏律师，别激动，可千万别动气啊。”
魏清扬好半天才把一口气喘匀，他胸口剧烈起伏，那程度不是一般的肺部毛病。
他很想拽住沈曼的手腕，可是抓不住，只有咄咄目光，“嫂子，医生没跟我说实话，你也没说实话，我到底伤了哪儿？是不是我的肺部坏了？”
他肺部那里做过手术，医生的解释是肺部有损伤。
至今也没说损伤的情况。
魏清扬一开始的确相信了，他应该不至于倒霉得牺牲掉一片肺吧？
但昨晚到今天，他的呼吸没有任何缓解，每每深呼吸，都疼他的冒冷汗。
这不是小伤小病。
沈曼于心不忍，就算说，也要等郎岩亲自诊断后，实在束手无策的话，在告诉他真相，“想什么呢？要是肺坏了，你还能呼吸？你还能贫嘴？”
她不再跟魏清扬掰扯这个话题，省得说漏，“等你们情况再稳定点，就可以转到国内医院，这几天忍一忍。”
王超有点也不介意，就算伤成这样，他也挺开心的。
可以为总裁做点事，他心甘情愿。
要不是因为总裁，他哪儿住得上这么好的病房？
“太太，总裁他好点了吗？”
王超总是有愧疚，他把错误包揽在自己身上，其实并不是他的责任。
沈曼宽慰，“他身体那么好，恢复起来挺快的，你安心养伤就好，不然他又要担心你们两个。”
这话说到王超心里了。
他想重重点个头以示自己会听话，可他脖子戴着护颈动弹不了，“好的好的，我好好配合治疗，全都听太太和医生的。”
魏清扬就吐槽他狗腿子。
王超傻笑，狗腿就狗腿吧，他开心。
三个人闲聊了一会儿，闻飞宇进来了。
“真热闹，四个人，凑够一桌麻将了嘿！”
闻飞宇是昨天来时已经夜里，魏清扬和王超入睡不容易，尤其老魏，不打镇痛剂就睡不着，医生没让他探视。
闻飞宇也就看了一眼。
眼前哪儿还是他熟悉的人啊，一个是木乃伊，一个是蜘蛛侠。
搞得没个人样。
那天该有多惨烈，就连老魏这样武力值，都能被揍趴？
老魏如今看到直立行走的人就羡慕，不断冒酸水儿，他受伤之后脾气见长，全无往日在法院衣冠楚楚的模样，恨不得见谁都怼一句，对好兄弟更是没什么耐心，“打麻将，打你还差不多。你特意飞过来，显摆呢是吧？行了，我知道你腿脚好，赶紧给老子坐下。”
闻飞宇嘴巴抽了抽，“嫂子，老魏是不是伤了脑子？就他现在这幅德行，估计以后也就基本上告别法政界了。”
“我看也是，等会儿让医生给他再做个脑部ct，实在不行就转神经内科。”
神经内科，是精神病患者去的地方。
魏清扬翻白眼，“能抽烟？”
沈曼喊，“不能！”
想什么呢？躺在病床上，都要重新加上呼吸机了，竟然想抽烟？
魏清扬咂舌，他口中淡而无味，烟瘾一上来，蚂蚁啃着他的骨头缝儿，难受的劲儿太难捱。
“不能抽烟，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老魏也是个大烟枪，他的抽烟量跟以前的季寒城差不多，一天一包打底，繁忙的时候一天要抽两包，一支接着一支，停不下来。
谁都知道尼古丁不好，但上瘾这件事，也不是自己可控的。
戒烟失败过一次之后，魏清扬没想过再戒烟，就算是饮鸩止渴，他也认了。
谁能想到，有一天他会他躺在床上，被迫远离香烟。
沈曼给他拿了个糖盒，里面是软糖硬糖巧克力，“想吃哪个，选吧。”
魏清扬：“……”
沈曼偶尔抽烟，没有烟瘾。
所以她不知道戒烟对一个十几年的老烟枪是什么概念。
像季寒城，他是个意志力超群的人，好像说了不想抽，真的就不抽了。
沈曼心里动容。
或许，寒城能戒烟，并非是内心强大，而是为了她，逼着自己戒断吧？
……
闻飞宇的到来，缓解了不少紧张的气氛，也给两个人无聊的住院生活，增加了不少活力。
病房里终于有了欢声笑语。
这样的好时光，持续到晚上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