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从里面推开副驾驶的门，季寒城弯腰坐进去。
春天的气息从门的缝隙里飘进来，青草的淡淡芬芳，很轻很软。
“你身上好香啊！”
沈曼拉着他的衣袖，凑上去嗅了嗅。
不知道是春天来了，所有东西都随着温润起来，还是季寒城的到来，让整个空间都舒坦了。
沈曼心情好了很多，在医院积压的沉闷，顷刻间一扫而光。
她恍然明白为什么那么想见季寒城。
跟他在一起，她可以自由舒服的呼吸，无拘无束，轻松惬意。
那感觉很像冬天的时候一件被体温焐热的棉衣，披在肩头，不光寒意被驱散，还能感知到所爱之人轻盈美好的疼惜。
季寒城怔了下，还深呼吸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我今天只见了秘书。”
他以为沈曼在吃醋，说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道。
秘书们注意个人形象，上班都会喷洒适合自己的香水，她们每天出入办公室，身上的气味自然会留下，熏到他身上。
沈曼眨一下眼睛，意识到他在解释，笑的不行，“哈哈哈哈！你该不会以为我在吃醋吧？怀疑你在外面有女人？哈哈哈，对你啊，这点信任还是有的，再说了，除了我，谁还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吸引得住咱们的季先生？”
季寒城也禁不住笑，揉她脸颊，将腮边的软肉捏起来，“皮！”
沈曼噘嘴，手臂猫爪子似的往他身上挠，横过中控台赖在他怀里，两个手就在他怀里抓啊抓，“让我抱一下，五分钟，我再回公司。”
季寒城顺势搂住她的后背，轻轻拍着，“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去医院？”
沈曼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问，“嗯？你知道？”
要不要这么神？竟然能猜到她去医院？
那是不是也知道何文陌？还知道什么？她在病房陪何文陌，也被看到了？
手眼通天啊这个人。
那还憋着不说？老狐狸！
她跟何文陌没什么亲密的动作吧？她没搀扶他吧？
剥橙子算吗？？可是她没投喂啊。
季寒城被她兵临城下的严肃小眼神给气笑，“忘了？咱们有定位。”
“哦哦哦！”沈曼拍一把自己的脑门，她把这茬给忘了，他们的手机可以互相看到位置。
亏得自己脑补那么多，理由竟然如此简单。
她是变恋爱脑了吗？
季寒城笑问，“所以，你刚才那么紧张，是怕我知道什么？嗯？跟谁在一起？做了什么？交代交代。”
沈曼放心的继续赖在他怀里，他穿着外套，不方便抱，她就把手穿进他西装里面，隔着薄薄一层白色衬衣，摸着他的肌肉块。
“何文陌，他晕倒了。”
季寒城对此人有印象，算是他的情敌之一。
但毫无威胁。
“怎么会晕倒？意外？”
沈曼纠结一下，何文陌的隐私，告诉季寒城好像不太好，“特殊原因呗，不是意外，是他的身体状况——啊对，说到医院，郎岩的进度怎么样？那什么谁……还有谢文东，好点了没？”
不想多讨论其他女人，沈曼转移话题。
终于那什么谁，说的是顾汉阳。
季寒城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转瞬又是柔和的宠溺，“挺好的，比预期的还要好，大概两三个月就能出院，那什么谁。”
最后几个字他说时，已经笑了。
沈曼撇嘴，“你还打趣我。”
“何必口是心非呢季太太？你已经认他是外公了，就是嘴上不肯说。”
沈曼哼了哼，脸还是腻歪在他怀里，往里面拱了拱，“我还不能矜持矜持？太容易原谅他，他还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吗？我不想让他太容易释然，他害得我没有妈妈，我让他多难受几天有什么不行的？”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季寒城顺着她哄着，又问，“曼曼，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妈妈还留在世界上，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是不是比永远离开要好？”
“你就别安慰我了，她去世二十多年，怎么可能存在？”
季寒城低头亲她发丝，“我说如果，咱们做个假设，好不好？”
沈曼仰头，水盈盈的眸子望着他，“嗯……灵魂？不行，灵魂看不见摸不着，得靠意念去感知，她走时我太小，根本幻想不出来。”
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