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季寒城吐槽了一顿，沈曼心情舒畅。
季寒城在那边安静又配合的听完，嘴角都是笑容，他老婆啊……好生厉害的一张小嘴儿。
“你胆子还挺大，沈总。”他笑。
沈曼咳了咳，“我对他客气他也不会给我好脸色，只会让他觉得我好欺负，我才不让他觉得我好欺负呢！只要我手里有顾氏的股份，我们就是死对头，我算是看出来了，往后的日子，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季寒城又在听筒里低笑一声，颇为认同的“嗯”了下，“你跟他开呛，做好跟他对着干的准备了吗？需要我做什么？”
沈曼可不想因为季寒城的存在，把自己弄的四体不勤，“不用，我不能事事让你出手，那我也太没出息了！你先忙你的，我能处理。”
季寒城尊重她的意思，“好，随时等候夫人差遣。”
沈曼柔笑一笑，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
沈曼换了套职业不失女性柔美的套裙，画了个素雅职业的淡妆，简单弄了下头发，出席晚上的饭局时，完全是个干练精致的女强人。
饭局在一处僻静的弄堂，虽然是曲径通幽，却充满艺术氛围，两旁花草芬芳，早春时分盛开的花朵在夜色中暗香浮动。
走过主干道，进入后又一段鹅卵石小路，然后连着一个独立的院子。
这里上个世纪是法国一个贵族的宅邸，后来改做饭店，外观格局还是法式风味，里面的装潢也是法式浪漫情调。
不过经过装点后，更奢华。
顾汉秋还挺会选地方，在这里谈生意，哪有不成功的道理？
杯下肚，情调一起，再说点入心入肺的好话。
沈曼咂舌，冲这一点，其实顾汉秋也不算太差。
“女士，请问您有预约吗？”
沈曼还没进餐厅正门，在院子里就被拦住了。
不愧是高端私厨，光站在院子里的保安就有五六个，这一下，全都堵在沈曼眼前。
黑压压的，搞得好像她要入室抢劫。
沈曼微笑，“有。”
她拿出卡片。
但凡她说不出个所以然，看几个人的戒备眼神，估计要把她轰出去，顺便收拾一顿。
沈曼纳闷，一家饭店，再高规格，也不至于弄成明朝东厂的感觉吧？
一个服务生领着她，穿过一片绿化带，再往里，有一片茶花园，穿过园子之后，才是包厢。
这个饭店只有包厢，而且间隔远，就算不同包厢的人打起来，其他人也听不到。
如此注重隐私，沈曼有些怀疑，今晚的客人身份不止是商人这么简单。
今晚是沈曼情人吃饭，自然早到一些。
她进包厢，浏览一遍中式餐桌和摆件，清一色的梨木桌椅，墙壁上是山水画，古董架上错落摆放了瓷器、盆景。
做工之精巧，分辨不出真伪。
不多时，客人陆续到。
看到进门的第一个人，沈曼就呆了。
熟人。
不，应该说是她熟悉对方，对方可不见得认识她。
这位，她在季家的宴席上见过，参加过季凌辰生日会，红色字头的那种身份。
位置不是顶尖的，但绝对能说得上话，相当有分量，属于抱着大腿可以得到很多福利的！
难怪了！
这人身后，还跟着几个身份职位相当的领导，另外有两个商人。
前面四个穿着常规的蓝色拉链外套，典型的领导衣着，商人则西转笔挺，小心的赔着笑，笑容在脸上就没消失过。
沈曼心里微微一沉。
顾汉秋给她挖了个坑！
让她孤身一身，跟这群老狐狸对阵？
她人微言轻，又是个女的，今晚能不能直立着离开包厢都是个问题。
“您好。”
沈曼带着职称，跟为首的中年男人打招呼。
那人上下打量沈曼，似乎意外怎么是她，片刻后表情有些微妙，“顾总让你来的？”
沈曼颔首，邀请他到首座，“顾总很想亲自陪您聊天，临时有个突发情况，实在抽不开身，就让我过来陪您聊聊。”
现在不是抖顾汉秋人品的时候，沈曼替他挑了个理由。
男人也没多问，目光又在沈曼脸上逡巡一番，“我看你，有点眼熟。”
见的人多了，也不是每个面孔都能记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