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越过桌子。
“季先生,这就走?”男人手指搁在桌子上,一桌子的饭菜还没怎么动。
“怎么?”季寒城冷眼射出。
“这顿饭是她请的,我们是客人,酒是她自己喝的,不胜酒力,大可不喝,沈小姐却相当有兴致,至于你看到的……呵呵,沈小姐为了达成目的,还挺豁得出去。季先生你这种眼神,我不理解啊。”
说来说去,把责任全都推给沈曼,是她不自爱,主动招惹。
他们才是受害者。
季寒城面无表情,身上绷紧,只有手臂的力量是温柔的,“是非黑白,我自会了解。”
说完他大步往前。
“季寒城,你也别太嚣张了。我记得,你大哥最近招惹的事儿,还没摆平,得罪了不少人,一摊子没搞明白,就不要再揽一摊,省得把自己搞进去。”
季寒城薄唇如刀,回头,“提醒你一句,杨半农在隔壁包厢。”
杨半农的职位比他高三层,是他够不着的级别,平时见到得低头哈腰。
季寒城竟然跟他吃饭?
男人站起来,“当真?!”
季寒城压根没搭理他。
——
沈曼躺在车子后座上,手紧紧拉着季寒城的衣服,“我……头疼。”
季寒城坐在一角,低头吻她唇角,“一会儿就好,我叫了郎岩。”
从症状看,不是那种不干净的药,只是让人意识模糊,浑身发沉。
但,也足够让下药的人,去死!
沈曼咬唇,让疼痛唤醒自己,她声音依然绵绵的,“你……怎么在这里?”
她嗅到季寒城身上的酒气,还想再分辨些什么,所有的感觉都不听使唤的迷了。
季寒城说了什么,沈曼没听清楚。
很快,郎岩驱车赶到,他从医院过来的,一路风驰电掣,只用了十分钟。
季寒城不怀疑郎岩开车的技术,何况沈曼这个样子,叫别人也不合适。
郎岩很快替她诊断,开了药。
“谁动的手?”
吃了药,沈曼入眠,郎岩靠着车门,冲季寒城点下巴。
连沈曼都动?是活腻了。
季寒城舌面顶了下内腮,往餐馆瞭一眼,“里头。”
“还没散?”郎岩看季寒城的脸色,明白了什么。
季寒城嗯了声,“送她回家,我处理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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