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冉看沈曼,“别笑啊,我难受死了,你这个幸福的坏女人,不了解我的水深火热。”
“冰雪说的有道理,你管他要钱,他可能以为你就是临时买点东西,没想太多,再者,你说的太随意了啊。”沈曼分析。
张晓冉不想承认自己判断失误,可听两个人这么替沈伯荣辩解,心里还挺暗喜的。
“那……他拒绝帮王子丞是啥意思?他都到公司楼下了,拒绝也就算了,还不肯上来?!”
沈曼揉眉,“不是你挂了他的电话吗?”
“所以,他更应该上来,当面哄哄我啊,我那么好哄,他都不肯说句好听的,你看看,这都多久了,微信没有,电话没有!”
这就是典型的小女人心境了。
亦可以说,太喜欢那个人,太在乎,一颗心放在他那里,完全交出去,便会随着他的举动,而起伏不定。
所谓的敏感多疑和矫情,其实就是爱的深。
女人也可以潇洒、自在、痛快、果断,在面对不喜欢的人时,看看她们能有多绝情。
所以才有老话说,一个人转身时,最后魅力。
沈曼拍拍她的肩膀,“张小姐啊,你就这点出息?他哄你,你就开心,就原谅他?气这么久,饭都没吃,不得让他吃点苦,给他设置点障碍?女人也不能太好哄。”
刘冰雪听的眼睛雪亮雪亮的,“沈总,你好懂啊!”
感情上遇到麻烦,可以咨询沈总了啊!
沈曼可不觉得自己多懂感情,她是看多了,听多了,在季寒城这里,她也经历多了。
别的不说,她在西班牙那些经历,至今依然能触动季寒城,这说明,在乎你,爱你的男人,永远会心疼你的委屈。
适当的时候,提一提,他们根本没有抵抗力。
这倒不是御夫有术,而是适当利用男人的疼爱顾惜。
沈曼能理解张晓冉的心情,她爱沈伯荣,很深很深,如果让她分手,她一定痛不欲生,但越是如此,她越害怕,怕抓着的那只手,先放开。
沈曼给她吃定心丸,“适当晾着他,也是好事。只要他足够爱你,不管有什么矛盾,不管错在谁,他都会回头,若是他不主动找你,那就是不够爱,这个人自然不值得你付出。”
张晓冉忽然慌了。
她握着手机,很怕沈伯荣真的不再联系她。
她会沉不住的。
刘冰雪在一旁给她加油打气,“是这样的张总,沈总她说的很有道理,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啊,不能太容易让他得到。”
张晓冉垂头。
其实,她让沈伯荣得到的挺容易的。
容易得到的,就容易放弃。
她真后悔,当初就不该那么快跟沈伯荣发生关系,她应该忍着,撑着,坚持住,结婚了再交出自己。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饿了。”想不到还能说什么,张晓冉岔开了话题。
别人说的再清楚,分析的再透彻,自己心里有疙瘩,还是难受。
刘冰雪站起来,“我去热饭!”
她离开后,沈曼才说,“晓冉,放轻松,沈伯荣爱你,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我观察他这么久,看得出来。”
“真的吗?可是他……”
沈曼打断他,“一个人爱不爱你,你心里是有答案的,只是想听别人替你肯定一下。”
张晓冉抿唇。
——
王子丞昏昏沉沉睡了很久。
他做了很多个梦,梦里他喊爸爸,喊妈妈,但只有黑色的背景,他看不清那张脸。
头痛,被车轮碾压一样的疼。
“嘶!”
王子丞用力摁住疼痛到快要裂开的头,浑身发酸,发软,站不起来。
腿脚也使不上力气。
嗓子干疼,被鞋刷子反复揉搓了般。
他怎么了?
“大哥哥,你醒了?你醒了?”
耳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明明是成年男人的音质,却拿腔拿调,听着不舒服。
王子丞撑开眼皮,一点点看到那张脸。
“啊!”
那人就悬在他眼前,离得很近,他一张开眼睛,感觉睫毛都要碰到对方。
冷不防的陌生面孔,着实恐怖。
齐凉庵也吓得不轻,他往后退一步,委屈极了,“你……喊什么?你吓到我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