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飞机上不同,车内空间更小,王子丞坐副驾,身后就是季寒城。
他后背像着了火,浑身都不自在,总觉得季寒城的眼睛盯着他。
王子丞下意识坐正身躯,比仪表课堂的示范动作还标准。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怕季寒城什么,要说是对沈曼的非分之想,他早就不敢再存这个心思了,就算拿测谎仪,他也敢说对沈曼他是坦荡荡的!
所以,他紧张什么?
还特马紧张的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捂着心口揉了几下,王子丞总算喘上气儿。
导致车上季寒城和沈曼说了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见。
车子在酒店外停下,王子丞如蒙大赦的率先下车,还主动给沈曼打开车门,“曼姐,那什么,我不住这个酒店,不过也不远,我走过去。”
季寒城也下了车,他单手扣上西装的扣子,说的自然,“给你定了房间,你经纪人来之前,先住这里。”
王子丞眼睛往沈曼看,求助的想“我可以拒绝吗?宝宝心里怕怕的。”
沈曼拍下他的肩膀,“住这里吧,你身边没有保镖也没经纪人,万一遇到私生饭呢?你这张脸,说不定已经红到美国了,是不是?”
王子丞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季寒城已经不由抗拒的抬步上了台阶。
沈曼笑着低声问,“怎么了?你还怕他呢?”
王子丞吞了下口水,“不怕他的人,应该很少吧?”
两人一起往里面走,沈曼接着解释,“你就把他当成一个严格的大哥来看,严厉是严厉了一点,但是总归为你好啊,他对你没坏心眼儿,听姐的话,放宽心。”
王子丞委屈巴巴的,“好吧。”
放宽心什么的,还是算了。
安顿好,沈曼换了舒适的睡衣,准备睡一觉调时差,她不想敲钟的时候顶着熊猫眼。
季寒城还是西装笔挺,他坐在靠窗沙发上看文件,是通过酒店内的传真机刚发来的。
沈曼走到他身后,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不累啊?大忙人。”
季寒城一页一页仔细的看文件,由着沈曼大方围观,“公司有几个工程最近动工,其中两个是大哥负责的,不能不留心。”
沈曼捏起来其中一张纸,右下角是季南天龙飞凤舞的签名。
兄弟俩的字体还挺像的,说实在的,季南天写字很有力道,每一笔的收尾,都勾画着十足的霸气。
“有问题吗?你大哥有没有趁机捞油水?”
季寒城摇头,“他不至于在工程上捞钱,公司这方面还真没缺过他。”
沈曼也不太懂房产的文件,看个大概就打哈欠了,“你慢慢看,我去睡觉。”
季寒城道,“怪就怪在,这两个项目目前为止都没纰漏,不管是财务还是工程部,每一处都是大哥亲笔签名。”
沈曼一手捂着嘴巴,“怎么说?你大哥良心发现,想好好做事,不作妖了?”
签字的日子都是这两天,也就是说季南天在知道闻子萱怀孕之后,对工作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观。
真要拨乱反正?弃暗投明?
此时还不好下结论。
“也许是,想给孩子积德行善。”季寒城合上文件,余光看到腕表上的时间。
沈曼目光从他议依然挺括的西装上滑过,“你要出门?”
“嗯,我去办点事,十二点之前回来。”
沈曼掀开被子,将自己丢进去,“跟蓝渡有关吗?还是赫尔德?”
既然他们不远万里再次来到美利坚,上次没清理的障碍,季寒城自然不会再放任下去,沈曼猜不出他具体想如何形容,但季寒城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个性,绝不会允许赫尔德这种隐患长期存在。
季寒城走过去,附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如果可以的话,两个一起收拾,实在不行就先端了赫尔德,至于蓝渡,家里还有个齐凉庵,不愁他不回去。”
沈曼撇嘴,“就你最坏。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铤而走险,一定要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
季寒城不含糊,“好,我答应你。”
——
晚上的纽约,灯火辉煌,不夜城的繁华和奢靡,在头顶和脚下展开。
每一个角落,都是纸醉金迷的味道。
季寒城坐在车内,手里是一张提前拿到的地形图,蓝牙耳机在他耳廓边缘闪烁信号。
很快,那边传过来声音,“kg,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