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明知道这么问很傻，王子丞还是脱口而出。
那么多画，这一张算不上最好的，也不算是最精美的，为什么不肯卖？
曲焕又想了想自己所能说出来的小鲜肉的名字，依然对不上号，他叫啥来着？
姓王？王什么？
实在想不出，也就不想了。
曲焕不卑不亢，“你为什么那么想买这幅画？”
她以前也不是个话多的人，能简单说完的事情，也不废话，这些年来，她孤身一人的时间太久，更没什么表达的欲·望，嘴巴更懒了。
王子丞不同，他可以很话痨，“我喜欢啊！这幅画……第一看看到我就很喜欢，你知道一见钟情什么感觉吗？就是那种，被触动了灵魂的激动，你就没喜欢过谁或者暗恋过谁？”
曲焕眯了眯眼睛，“我不知道，没喜欢过谁。”
王子丞扶额，一脸“被你打败”。
也是，天才画家，跟外面那些青春期女孩子，不是一个脑回路。
王子丞换了个打法，诚恳道，“老实说吧，这幅画，很像我小时候，完全是我内心的真实写照。我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我这么说，你应该可以想象到吧？”
曲焕：“想不到。”
王子丞郁闷的想打人，“你们画画，不就希望遇到有缘人吗？被一个懂它，爱惜它的人收藏，不是更好？难道你想卖给财大气粗不懂艺术的土财主？让自己的作品，当成商品来回交易？你一定不希望那样，是不是？”
这次，曲焕没否认。
王子丞乘胜追击，“所以说，一个既能出得起钱，又能欣赏它的买家，不是一百分吗？你还在犹豫什么？还在拒绝什么？”
沈曼在一旁听着，面带微笑，品茶，不发言。
曲焕能跟王子丞墨迹到现在，足以证明她心态好多了，放在以前，她肯定不再搭理。
“这幅画，已经送人了。”
“啊？？”
王子丞完全是下意识的震撼，好半天没合上嘴巴。
曲焕懒得解释更多，“所以，就这样。”
已经送人了，不能再买卖，懂？
王子丞无比挫败，懊悔，心痛，“送给谁了？我能联系他吗？从他手里买可以吗？”
曲焕道，“应该可以联系，但他不会卖给你。”
王子丞啊了下，“那我至少，争取一下，不然我不甘心。”
曲焕道，“回国再说吧。”
这会儿不想跟他废话。
王子丞又被晾在一边，听沈曼和曲焕聊天。
——
沈曼离开酒店不到一个小时，季寒城电话响了。
“kg，赫尔德的人，开始行动了，他们肯定查到了你入住的酒店，酒店现在很危险。”
季寒城穿好衣服，两个工作人员在整理行李，妥当之后，恭敬的等待季寒城下一步指示。
季寒城指了指大门，吩咐他们将行李带出去。
门关上，季寒城单手扣上金属表带，“马哈顿不能连着遭遇两次火灾，我引他去个好地方。”
“咱们的人，提前埋伏好。”
季寒城整理领带，最后扫一眼房间，然后走出房门，“再预备一批人，杀他个回马枪。”
“你是说，赫尔德的老巢？”
季寒城边走边打电话，立在电梯门口，看着数字升上来，“一方面，彻底断了他的老巢，另外，不管他来多少人，格杀勿论，不留活的。”
既然要给沈曼一个清净的世界，就要斩草除根。
并非他不心慈手软，并非他不讲人情，有些人，不配。
留着一个小火苗，可能点燃星星之火，最后再搅动他的生活。
赫尔德盯上他，就得死。
那边又请示，“不知道蓝渡会不会一起行动，要是能一锅端，那就最好了！”
想想都激动！
太久没这么轰轰烈烈虐过人，带劲儿。
季寒城道，“不一定，蓝渡有自己的小算盘，他不会轻易冒险，不管是实力还是胆量，他差太多。”
如此交代后，电梯上来。
——
几年不见，沈曼和曲焕有说不完的话。
“你出国后，我去了西班牙，在那里，生了两个孩子，龙凤胎，你见了应该会喜欢他们。”
“五年后我才回国，中途发生过不少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