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撒娇，柔柔美美的哼唧，“不要嘛季先生，人家这是不可抗力，计划赶不上变化啊，您看，咱们能不能用别的方案处理呀？顾氏手头也有很多项目需要找人合作呢，你考虑一下？”
季寒城一声笑压在嗓子，没出来，面上却是光风霁月，整个人都爽快了，“别的方案？”
沈曼主要是想突出顾氏集团，从公司的角度跟季寒城谈谈，虽然知道自己开口的话，别说合作，就是让他直接拿钱，他也二话不说要多少给多少钱，但沈曼拿了他那么多好处，也不好意思总是伸手要东西。
总归是互相合作，共同盈利比较好。
可季寒城的语气，显然那不是要公对公，而是另有所图。
沈曼装傻，“是啊季总，顾氏百废待兴，很多原来的合作方都准备撒丫子走人呢，留下不少半成品，这等于捡到现成的嫁衣啊！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季先生您智勇双全，又懂得审时度势，您可以考虑一下，接了这几个案子，我保证不出半年，您赚的盆满钵满！”
季寒城认真听她在那头忽悠，沉吟，“嗯……很有道理，沈总的提议我可以考虑，但我前不久刚给老婆投了一笔钱，最近不宽裕，等我请教请教夫人再说。”
沈曼撇嘴，“少拿我出来搪塞，我什么时候管你的钱了？”
季寒城笑道，“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会儿不装神弄鬼了？嗯？”
“我给你说着玩呢，但是行风以后的重大事情和具体的事宜，都交给晓冉管了，我基本上不会再直接插手，你也知道，现在的顾氏后院儿前院一起着火，卷宗堆成山，我想管行风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至于以前说的一周一次汇报，要不就算了？”
季寒城拉长语调，一字一笑，“就算了？”
沈曼的秘书陆续把文件抱过来，一摞一摞的，大班桌占据了一半，有些陈旧的合同，边缘都卷边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签的。
“要不，我请你吃饭？”
季寒城柔声哄，“放下手里的工作，先去吃法，咱们的私事下班回家再说，听话，现在就去，你的肠胃经不起这么折腾，回头你要是身体不舒服，我一定要让你回家休假。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当什么女强人？”
沈曼乐了，“好的！我这就去吃饭！”
事实证明，在季寒城这里，插科打诨还是奏效的，这不，某人就让步了啊。
顾少锐抱着一个纸箱过来，“这里是最近一年顾氏和其他公司的合作协议。”
沈曼拿起桌角的包，踩着高跟鞋，脚步轻快，“工作回来再做，走吧，我请你吃饭。”
顾少锐察觉到沈曼哪里不一样了，又说不上来，“你喜欢吃哪家餐厅？我帮你预定。”
他拿出手机，等着沈曼说话，但是没等到指令。
以为自己工作不到位老板不开心，顾少锐解释，“我在国内的时间很短，还不了解周围的餐厅，等我大致研究之后，就能给你推荐。”
沈曼没回答他问题，是因为回微信消息，抬头对上顾少锐认真解释的表情，笑开，“我不挑食，不用特意选餐厅。”
顾少锐松了口气，又提起来。
不挑食，其实也很难伺候，啥都喜欢和啥都不喜欢，都意味着选择困难。
——
顾少锐办事细心，选座位先征求沈曼的意见，点餐的时候还特意问有没有忌口，等待上菜的过程，给她倒了不同的饮料。
然后就安静的坐在一边，随时等待差遣。
沈曼第一天来顾氏，公司里面事情不断，行风那边还有很多需要交接，电话一个接一个，几乎没有停顿的空隙。
顾少锐就把水往她手边送一送，方便她随时饮用。
沈曼用眼神跟他道谢，继续接电话。
好不容易，等到第三道菜上来之后，沈曼才挂掉最后一个。
这一通下来，嗓子冒火。
捏起筷子，沈曼先吃了一口，“粤菜也挺好的，不咸不淡，还有点甜口。”
顾少锐记下了。
喜欢靠窗的位置，口味偏淡，爱甜，不喜欢很咸的，但是喜欢吃辣，辣里面唯独不能接受的是大蒜，钟爱辣椒，喜欢吃鱼肉胜过猪肉和羊肉，比起来西餐更喜欢中餐。
餐桌上要有汤汤水水。
“国外不太能吃到正宗的中餐，即使去唐人街，食材不地道，做出来的食物也奇怪。还是在国内吃中餐好，闻着味道就知道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