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芬想讽刺沈曼给季家当生娃机器,整天顶着季家二少奶奶的名头在外面兴风作浪,却不料被沈曼反将一军。
沈曼说的明白,她和季寒城结婚是事实,过程不必陈述,但两次“结婚”就足以让在座的人知道,她和季寒城的感情,如今无坚不摧。
就算过去两人有利益的瓜葛,但如今还能破镜重圆,便是最好的回击。
顺带的,沈曼特意说出坐牢一事,讽刺石玉芬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初她虎落平阳,没人帮一把,现在却站在道德高度试图抹黑她的名声。
说完这话,沈曼眼底都是笑容,璀璨的水晶灯下,一袭长裙的女子,不用多说就是浓缩的贵妇二字。
反观石玉芬,虽然也是一身珠光宝气,气焰明显被吞没大半。
石玉芬自知失言,局促的陪了一声笑,“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外面那些人,实在可恶,到处嚼舌根,回头找到机会,我非得教训她们。”
沈曼不领情,“舌|头长在被人嘴里,她们愿意说什么咱们也管不着,但一家人互相猜忌,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才真正让人心寒。”
她主动把自己列入顾家,把石玉芬这些人当成家人。
更衬托了石玉芬的丑态。
这一幕,别说石玉芬尴尬的无地自容,就连顾汉秋脸上也挂不住。
顾汉阳知道沈曼的聪明,也不插话,等着她说下去。
餐桌上,只有顾少锐一个人,表情还算正常,他见识过沈曼的手腕。
沈曼放下筷子,目光从家人脸上一一扫过,“我接管顾氏集团,你们或多或少都有不舒服,那我反问一句,如果顾家继续交在你们手里,能好吗?”
石玉芬有点怕,但还是忍不住为儿子出声,“少聪他……是冲动了点,可他本性不坏,怪我没教育好,可是……也该给他个机会吧?”
沈曼笑道,“本性是不坏,大街上看上的女人,当晚就掳到自己床|上,是他个人魅力大啊。在酒吧看上的女大学生,当场就要施暴,是他家世背景好,跟已婚女人搅合在一起,是他长情,对初恋念念不忘。找人做了情敌,是他冲冠一怒为红颜,多英雄气概呀。他有什么错呢,就是个含着金钥匙出生,被家里宠爱着长大、有些任性的孩子罢了,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石玉芬脸上煞白,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顾汉秋硬着头皮解围,“少聪他自作自受,不亏!曼曼你别生气,没人指点你什么,你愿意接受顾氏这个摊子,在危难关头独当一面,是顾家的功臣,救星。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呢,真的。”
沈曼面上一笑,“也别说高兴,心里不舒服表达出来也没什么不好。我既然来家里,就是接受批评教育的,没错,我坐过牢,有污点,我没吃过顾家一口饭,平白就抢了集团股份,你们不服气,这是正常反应。既然是冲着我本人的,那就当面说,别闷在心里,闷出毛病不是自己受罪吗?有什么不服气的,拧巴的,尽管说出来,咱们当面解决。”
顾汉秋也没心情继续装模作样吃饭了,他放下筷子,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曼曼你可别这么想,我们心里没有不舒服,你是顾家的孩子,我们没尽到抚养你的责任,在你有难的时候也没伸出帮你,是我们的错,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啊曼曼,这些年让你在外面受委屈。”
场面话都会说,走不走心就两说了,她也没指望顾汉秋多真心,但今天第|一次登门,她必须立住自己的身份,说白了就是下马威。
“我不委屈,外面那些脏水,随他们去,我要是连这点破事都计较,哪还有心思创业?但是我脾气不好,机会么,我给,但过了界限就别怪我不留情。远的不提,曲荣升怎么下来的?金涛怎么走的?万立新和他爸,怎么不声不响消失的?”
石玉芬后背拔凉,冷汗沿着肌理往下滑。
顾汉阳吃着饭,嘴角微微一扬。
很多事顾少锐还不知道,看父亲黑下去的脸色不难发现,沈曼这些年,除了事业,还有其他丰功伟绩。
“那些人,不识抬举,乱编排,早就该教训教训!万立新那小子,我也早看他不顺眼了,你做得对。”顾汉秋笑了笑,试图找回点面子。
沈曼道,“既然是一家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别人不知情,以讹传讹也就罢了,但是我不想听到任何不实的说辞从这个家传出去。少聪人还在监狱,顾氏集团刚缓过一口气,为今之计是齐心协力渡过难关,而不是互相穿小鞋使绊子。”
石玉芬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