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龙狂妄一天,对季寒城的忌惮,让他选择以退为进,一开始只想他退出。
可季寒城的举动激怒他,他接连损失惨重,于是找到帮手,想把季寒城给铲平。
现在却忽然得知,他身后的山,被提前铲平了!
他又急又气,更多的是怕,季寒城森凉的目光,更犹如万丈深渊,令他不寒而栗。
刘大龙再狂,也不得不承认眼前局面对自己不利。
季寒城能量太强,不光在江都只手遮天,就算来到普城,他依然能发挥令人胆寒的力量。
刘大龙自诩在普城没人敢惹,无非仗着有人背后撑腰,而现在……现在,季寒城坐在这里,不费一兵一卒,就毁掉了他身后的依傍。
不寒而栗的同时,刘大龙发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他不该心存侥幸,不该想着能和季寒城鱼死网破。
就算他这条鱼死透,也动不得季寒城这张金丝网分毫,他根本就是找死。
后背冷汗涔涔,伤口麻药劲儿过去,钻心疼痛排山倒海。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季寒城也不可能给他活路,刘大龙只能赌,“你断我的后路,也断了你自己的!季先生你富贵命,给我陪葬,可惜啊!”
季寒城看都不看他,“刘老板还没看明白?”
他能做到什么程度,刘大龙就算是瞎的,也该清楚。
刘大龙蹭蹭牙龈,“好,很好,你不让我活,你也别想走出这道门——来人!”
呼啦啦。
山坳里忽然跑出来上百个普通务工者打扮的男人,年轻精壮,拿着不同的武器,砍刀斧头,木仓械炮弹。
季寒城长指绕过眉峰,同情道,“还非·法持有木仓支,刘大龙,你说你够判几次死刑?”
刘大龙啐骂,脖子上青筋跳起,要破皮而出,歪头死死盯着那张被夕阳照样的面容,“横竖都是一个死,拉你垫背,我赚了!”
说完,他嗖地从腰后掏出一把刀,直直逼近季寒城。
季寒城扫过锋利的刀刃,“我给过你机会。”
“我呸!让老子给沈伯荣那小子认错,放屁!老子这辈子就没认过错!”
季寒城拧眉,无视四面八方对准自己的冷、热兵器,长指沿着刀背走一道,“动手,你敢吗?”
刘大龙手臂颤抖,到在他手里轻微的晃动,稍不留神真能将季寒城的脖子隔开裂口,“你以为我不敢?你毁了我的财路,你要我的命!”
阿智护在季寒城一侧,但刘大龙情绪不稳定,周围人手又太多,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做好随时救驾的准备,只要有一丝缝隙,他便能挺身而出,一脚踢飞他。
季寒城绷着脸,耐心到临界点,已不想跟他废话,“动手,一刀下去,抹了我的脖子。动手!”
他手臂猛然一抖,一张脸横肉乱晃,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可偏偏被季寒城说中,他不敢动。
刘大龙猜测,季寒城的人恐怕已经包围的这里,嘶吼,“让你的人马上撤走!”
“怕了?”
刘大龙咬着牙。
他能精准的半路劫走那个人,可见周围早已被他布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劫持季寒城,逼迫他下令撤走隐藏在暗处的人。
季寒城从他手背看到刀尖,“绑架我,你有那个本事吗?”
刘大龙一步跨到季寒城身后,圈紧他的脖子,伤口崩裂,血浸染绷带,一股铁锈的腥味。
那刀刃贴紧季寒城咽喉,吹发断丝的刀,往里一划就能要命。
季寒城眉头一紧,“我最后给你三秒钟,道歉自首,还是做最后挣扎?”
刘大龙干过的事,就算自首,结果也难逃死刑,他哈哈大笑,笑的山坳里归鸟扑棱棱往远处飞,“落在我手上,就没活着走的,你也不例外!”
阿智心猛然发紧。
刘大龙万一失心疯真下手,那么近的刀,总裁怎么躲?
不对,他担心的太多余,以总裁的身手,刘大龙再去少林寺学几年,都不一定是对手。
眼下最难办的就是周围越来越近的蠢货,这些红毛绿眼的家伙,搞不好一个走火,子弹无眼。
季寒城一身寒气,他真想痛快的给刘大龙一刀送他上路,可想到沈曼的叮嘱,他用最后一点耐心道,“让你的人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否则,下半辈子,他们都得在监狱养老。”
小弟们都是被刘大龙威逼利诱带来的,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