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飞宇看望苏醒的魏清扬,已经是上午十点。
抱着鲜花和果篮,好像是特意来找他,其实东西都是从唐橙病房拿来的多余物品。
闻飞宇本想赤手空拳来问候一声,唐橙再三强调,“魏律师是大手术,肺部移植,你术前不去看看也就算考了,现在起码也得把看病人的起码礼节做到位。”
闻飞宇眨眼,“我跟魏清扬多年的交情了,没那么多讲究,再说,他也不缺一束鲜花,是不是?”
唐橙随手从床边抱起来一大束鲜花,强塞给他,“少废话,多年的朋友,也不能双手插口袋就去,老魏不需要关心的吗?”
然后又勒令他带走一个果篮。
于是,闻飞宇破天荒的,全副武装看病人。
以至于,魏清扬都有些意外,“跟谁打官司?”
听语气,好像闻飞宇是求他办事,才做的如此周全。
闻飞宇看他病房已经摆放了掀鲜花,没太在意的放到会客厅的桌子上,水果自然不会给他洗,“我老婆给你的,祝你早日康复。不要总是以小人度君子之腹,非得有事求你?”
魏清扬哦了下,打量闻飞宇的脸,“你女朋友住院,你怎么还胖了?”
闻飞宇摸摸自己的脸,照顾唐橙这几天,他没健身,撸铁暂时搁置,为了哄女朋友多吃点饭,他以身作则,每顿饭都吃到撑。
不确定胖了多少,裤子倒是有些紧了。
笑了笑,闻飞宇颇为骄傲,“很明显?”
魏清扬不想跟热恋中的男人闲扯,三句话离不开狗粮,为自保,他言简意赅,“还行。”
闻飞宇夹缝插针的抖机灵,“橙橙伤口愈合期间要保证营养摄入,她怕胖不肯好好吃饭,我陪她吃,她胃口特别好,我胃口更好。胖就胖吧,我对外形没那么多要求,有家事的人,收心放体。”
魏清扬懒得吐槽他自创成语的烂水平,放体?怎么不说放屁?
“你是来看我,还是虐我?秀恩爱的慢走不送,门在那里。”
自打夏可冰离开,魏清扬心里跟揣着兔子似的,上蹦下跳,横冲直撞,他一度怀疑医生做手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心脏,造成创后应激反应。
不然每次想到夏可冰三个字,为什么都浑身发热?
闻飞宇还火上浇油,存心给他找不痛快。
不知内情的闻飞宇,坐的更稳当,还友善的摸了摸魏清扬的额头,“也不发烧啊,火气这么大,我招你惹你了?冲我发火。”
魏清扬气的想打人,奈何现在不是时候,“昨天你在医院?”
“昨天?你做手术那会儿,还真不在,我昨天早上飞北京开会,晚上八点的飞机回来,我飞到江都,你手术做完了,郎岩说你麻药劲儿没过,一时半刻醒不过来,所以我去女朋友那里过了一夜。今天早上我来过一次,吓了一跳。”
魏清扬听的脸色极为难看,他交的是什么朋友。
直到最后一句,他才凝神看过去,早上,难道是夏可冰?
“见鬼了?”
“要真是见鬼,我还不至于惊讶,我看到夏可冰在你病房。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不声不响的,搞地下?连好兄弟都不知会一声?万一我哪天打官司跟夏律师碰上,你说我是交代律师下狠手,还是放一马?你这个人,不厚道。”
魏清扬被他说的烦躁,“没谈恋爱,你别胡说。我不像你,都快结婚了,才说女朋友是唐橙,地下恋情玩儿的顺风顺水,说不准还想吃干抹净就走人。”
闻飞宇宽容大量,原谅还没脱离危险的病号,主要是关爱单身狗,于是脾气很好的问,“不对啊,要不是谈恋爱,那夏可冰对你的事,就越界了。我来的时候,看到她在给你擦脸,就这样。”
他假装拿湿毛巾,往魏清扬脸上比划,隔空,轻轻地,这边点点,那边擦擦。
要是从远处看,绝对会误会他们俩关系不正当。
“你说,孤男寡女,又不是恋人,女人对男人做出这种举动,能纯洁吗?”
魏清扬瞪一眼,“拿我开玩笑?”
“我有那么闲吗?放着貌美如花的女朋友不陪,开你的玩笑?我说真的,要不是看到那一幕,我早上就在你病房守着了,让你醒来就看看什么是真兄弟。”
魏清扬在医院躺几个月,别的收回暂且不说,自称兄弟的倒是多了几个。
以往,他和季寒城比较熟,但也算不上兄弟,毕竟他的身份,还不能够得着那个分量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