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无语的关上手机,“果然,大众都有仇富心里,要是死者是个普通人,说不定他们还会在网上声援,死了个名贵太太,很多人只会觉得解气吧?”
季寒城不想分析人性美丑,他聪明的老婆也不需要听很多的说教,“林岚的死,只能是意外。”
沈曼对他口中的“只能”二字,表示出讳莫如深的苦笑,“你们季家的门槛真高,院子真深,比宫斗还惊险。”
宫斗,是女人和女人的博弈,直接把人整死的毕竟是少数,而季家呢,都是奔着一路到西去的。
“不管怎么死的,人不在了,你们家肯定得有所表示,别的不说,葬礼就是一个大头,红白喜事放在你们这样的门第,不得轰动半个国家吗?”
季寒城皱眉,注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有些无奈,“你们家,你们这样的,沈小姐,你是真没把自己当成季家的儿媳妇啊。”
沈曼无辜极了,“不是我不想认,是我不配。你没看人家命理大师怎么说吗?福薄命软,享不了大富大贵,我也没有武则天的长相,怕降不住天煞孤星,到最后还得自己身首异处,那还不如老老实实消停点。”
季寒城真想堵住她的嘴,咬破个口子放点血出来,让她彻底消停一下。
“再胡说,现在就收拾你。”
沈曼笑,“好歹是你继母,死者为大,人家尸骨未寒,那就开荤,不合适吧季二少爷?”
季寒城扭着她的脖子往怀里揣,薄唇狠狠吻上她的。
沈曼被他啄咬的都麻了,好半天被释放开,手一挥打在男人的胸口,“弄疼我了。”
季寒城看她肿起来的下嘴角,发狠之后又心软后悔,“以后不要胡说。”
他当然知道沈曼对季家的成见,尤其是父亲,林岚的事她能猜到不是意外,同样,季寒城也有一样的见解。
而且,谁敢动父亲的女人?谁能躲开严防死守的保安,让她一个人深夜去山野路上狂飙?
林岚是自己死在车上,车子没有动过手脚,唯一的解释就是意外,合情合理,任何人过来查都说得通。
可其中的微妙,又确实发人深思。
“好吧,是我乱说。”
季寒城放低身段,软下声音,“又让你失望了。”
沈曼叹气,“我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
沈曼不想听他后面的话,发发脾气也就算了,真让他去跟季朗坤对质吗?还是找人把季朗坤逮捕?
无凭无据的不说,还容易招惹更大的麻烦。
“没有也许,新闻已经公布了,四季集团的官方微博已经全网发了讣告,你父亲的态度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大家都在同情你爸。”
沈曼把重新打开的手机给他看,“你微博,从上到下”
季寒城反手拿住电话,背过去,“曼曼,我保证你会平安无事,没人能伤害你,相信我。”
沈曼捧着他的脸,棱角分明的下颌,摸着手感很好,“我知道,我不是玻璃做的,没那么容易被踩碎。”
“谁敢踩我的女人,我捏碎他的头!”
沈曼揉搓他的脸,往中间挤,“别这么暴力,不可爱了。”
季寒城不是很能消化可爱这个形容,但是从老婆嘴巴里出来,还是接受吧,“好,我用别的方法教训他。”
两人又针对林岚的死聊了聊,从新闻发布会,到后面的葬礼邀请的宾客,还有很多琐碎又复杂的环节。
聊着聊着,沈曼忽然想到一件事,“季寒城,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季寒城停下敲键盘的手,“在我面前,没什么不该说的。”
沈曼咳了咳,“林岚这么一走,我好像成了季家唯一的女主人。”
季寒城迟钝了半秒,“没错,三个男人,就你一个女主人,季家唯一的正牌太太。”
沈曼头大的揉眉心,“你爸不认我是一回事,可是这种时候,我好像得操心不少事。”
悲伤。
没有季夫人的命,还得操季夫人的心。
季寒城笑到声音不断放大,“有那么犯愁吗?我这不是陪着你一起吗?嗯?”
沈曼郁闷的抱着枕头把脸埋进去,“让我冷静冷静。”
冷静是不可能了。
紧接着,沈曼的电话疯了一样轰炸。
大企业的老板、贵太太,公司里的高层,还有以前打过照面,但不算有什么交情的人员,全都跑来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