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带季寒城进客房,开门的是阿智。
“老板,太太。”
季寒城淡淡嗯了声,然后就瞥见被五花大绑摁在椅子上的万丽华。
他眉头一挑,嘴角染上了笑容。
沈曼欣赏万丽华的尊容,环臂绕着她走一圈,“阿智你怎么办事的?怎么能把咱们的万总绑起来呢?知道万总什么身份吗?她可是万华集团的总裁!”
阿智忙认错赔罪,“对不起太太,是我的错,没搞清楚身份。”
万丽华嘴巴被透明胶贴着根本不能说话,只能用恶劣毒辣的眼睛瞪沈曼,光那一眼,就足以把最恶毒不堪的言语抖个干净。
沈曼欠身,友善的笑道,“不好意思啊万总,我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得力,委屈你了,我给你松开。”
万丽华半信半疑盯着沈曼。
她被沈曼支开后,有个年轻人过去,说是带他们去喝茶休息,可他们进去的会客厅一个人都没有,僻静的好像被荒废了。
万立新问他,“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
戴墨镜的男人声音很冷,浑身都是杀气,“万先生别急,这里是太太招待贵宾的地方,清静没人打扰,你们在这里歇着。”
万丽华坐立不安,她越想越不对劲,葬礼来了几十个客人,偏偏就邀请他们到贵宾室?
所谓的贵宾室,恐怕是别有用心吧!
再后来,万立新被叫出去,就没再回来。
“他人呢?你把人带去哪儿?!”
黑衣人对她笑笑,接下来,她后脑一阵钝痛,再醒过来,人已经在客房,被绑成了粽子。
她彻底明白了,沈曼在布局!
此时此刻,看到沈曼和季寒城出双入对她更笃定。
沈曼伸手欲给她松绑,可刚碰到绳子又停下动作,“万总,外面那些人是你们带来的吗?”
万丽华眼球上一层红血丝,恼恨的能把沈曼掐死。
沈曼笑,“别人参加葬礼都是带着家属,最多配个司机,你们阵仗够大的,带了八个保镖,武力值都高的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打架呢。”
万丽华心里咯噔。
万立新说要收拾沈曼,所以叫了几个人,伪装成司机和工作人员,难道被沈曼发现了?
沈曼替她答疑,“季家的保镖我都认识,每个工作人员都经过我的眼,是不是自己人一个眼神就能确认,你塞进来这么多,以为我瞎?”
万丽华口不能言,只能吃力的在嗓子里呜呜嘶喊。
沈曼明眸皓齿的微笑,“万总知不知道,万立新带这么多人来是想干什么?难道是报仇?”
万丽华瞪大眼睛,一眨不眨。
沈曼依然笑的从容又漂亮,“也是啊,万立新当我是仇人,肯定天天寻思怎么弄死我,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总不能再傻里傻气送人头,对吧?”
万丽华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瞳仁快要撑破。
糟糕,沈曼知道了!
那万立新呢?他们把人怎么样了?
万丽华极力挣扎,弄的椅子哐哐响,嗓子里急躁的呜呜声扭曲。
季寒城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安静看戏,完全事不关己。
只在万丽华求情弄翻椅子,趴在他脚边的时候,他抬脚将人往外踢开一些。
沈曼道,“万立新那天试图占我便宜,要不是及时被发现,吃亏的就是我,就算跳进黄河我也洗不净,心肠够坏够歹毒吧?”
万丽华趴在地上拼命挣扎,可她像被反置的乌龟,怎么都折腾不回去。
沈曼摇头,“我教训他不应该吗?留着他,只会祸害更多无辜的女性,终于他父……自己做了脏事被发现,按照国家法律条款给他量刑宣判,难道是国家的错?他真有本事,怎么不去北京申诉?”
万丽华呜呜嘶喊,憋的脸红脖子粗,额头上一道道刺破皮肤的青筋,“呜呜!!”
沈曼手指划过她的面容,打量着,“万总保养的真好,一点皱纹都没有。”
片刻后,沈曼打开化妆包。
“阿智,把万总扶起来,看你粗鲁的,都把人家万总的妆容弄花了,万总不要面子的吗?”
阿智不大懂老板娘的意思,但老板娘说的都对,“我的错。”
万丽华被扶正,继续挣扎绑着的手腕,挣的表皮磨破一层,渗出血丝。
沈曼好心劝说,“万总,别费劲了,怪累的。你不如省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