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身上有温水洗浴后留下的热气,血液加速流动导致男人的身材更具魅力,他本人或许没觉得,可看在沈曼眼里,就是活色生香的招牌。
她别开头,不让他霍乱自己正在思考的事情。
然后身边的沙发凹陷下去一块,男人挨着她坐下,也没做什么,就微笑着调·戏,“欲拒还迎?”
沈曼往他身上给出一拳,“能把衣服穿上吗?门没锁,一会儿孩子们进来看到你这样,很好看?”
季寒城笑道,“不好看?”
沈曼瞪他。
季寒城认输,“好,我去关门。”
看着他大跨步的去门口,沈曼笑了,这个人啊。
关好门,季寒城反而没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罩上睡衣,随意拿毛巾擦拭发梢的水迹,“想哪件事?飞宇还是唐宋?”
沈曼托腮,一个手指头顶住下巴,那模样挺惆怅,“都有,人家说祸不单行,还真是。”
季寒城轻轻一丢,干发巾准确无误挂在几米外的衣架上,那动作行云流水的帅气,“飞宇那边你不用替他担心,有老魏和夏可冰联手,豪斯就算请出皇家律师团队也未必是对手,何况现在他堂弟还没断气。”
沈曼目光从衣架上收回,她可能压力太大反而容易想远,刚才居然在琢磨,换成她,能不能把抛物线搞的那么完美。
“你说的是比较乐观的情况,我看呢,豪斯肯定会疯狗一样咬住闻家,就他那种阴沉的性格,背地里不知道憋着什么坏!不给闻家扒层皮动动骨,这事儿过得去?”
季寒城笑道,“凭他?从德国来咱们的地盘,路怎么走还没混熟就想割韭菜?国内的办事风格跟德国可不一样,就算他堂弟死在医院,他照样求助无门。”
沈曼被他一点拨,脑袋里呈现出林岚去世后的晚上,雅苑突然出现的那些造访者。
如寒城所说,豪斯的手腕在国内根本寸步难行,他没有强硬的关系背景,不懂得国内的人情世故,到时候谁吃亏谁哭着走还未可知呢。
他现在仰仗的不过是受害者在自己手里。
不过……
“豪斯一旦动用外交手腕,这边还能出手吗?”
外交无小事,会不会出于国际关系的考虑,这边被迫给他个满意交代?
季寒城摸摸她的头,笑的意味深长,“不管外交还是内部消化,归根到底不都是人?咱们还怕他们一个二战的战败国?”
沈曼盯着他的眼睛,男人目光坚定温和,一点不像忽悠她,“那你紧张什么?还让老魏和夏可冰联手去办,我还以为多难呢。”
季寒城笑道,“能用自己人办成的事,就不去找别人,找谁不得欠人情?找老魏就不用,现在连带着夏可冰也是自己人了,不用白不用。”
沈曼霍然开朗。
好吧!某些人的逻辑果然严谨。
就算季家有坚不可摧的关系网,找人办事总归要欠下人情债,回头对方拿捏着这一点反过来找他们办事,他们就不好推辞。
大家都不是吃素的,今天你找他们捕鱼,明天他肯定让你帮着狩猎。
所谓的关系网,说白了就是互惠互利能站在坪等地为对话。
季寒城现在不出手,是想内部消化,如果此路不通,到时候再找人化解。
沈曼道,“豪斯那边舆论声音挺大的,佩妮一搅合,广大网友们都以为闻家管理不善,工厂内部安全不到位,逼着闻家给出交代。你不要小看网民的力量,一旦形成规模,相关人员都得问责,这就是所谓的交代啊。”
季寒城对此并不在意,“管理也好,经营也好,都有风险。也有相应的解决措施,飞宇现在被动,无非是想给顾家保全面子,敬重你外公,否则换个人试试?他早把对方噎的不敢出声。跟网友的呼声无关,所谓的舆论力量,无非是乌合之众的人云亦云,国家要是按照他们的一腔血气和所谓的正义感去办事,法政部门的人,全都得回家种田。”
沈曼眨了眨眼,她不是卖萌,是真的茫然,“我说……资本家啊,你们到底掌握了什么权力?”
季寒城道,“权力没有,钱倒是存了点。”
揉揉沈曼的脑袋,季寒城又说,“这就是世界的潜规,谈公平的反而天真,想活下来就得强大自己,没有别的选择。”
沈曼打了个激灵,“受教了季老师,获益匪浅。”
季寒城道,“正义和善良还是主旋律,作妖找死都是个别人,别怕。我只是说了最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