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前……
顾少锐按照沈曼的说法,首先利用自己不在场的便利,即便父母发现姐姐不在地下室,也怀疑不到他头上,所以他人在上海可谓天时地利。其次,他兜兜转转好几个圈子,找人邀请父母参加一个生日聚会,基本上前半夜他们都不在家,给行动的人提供便利。
最后,沈曼提前和外公说好,她和寒城都在外地没办法陪伴孩子,老爷子便去了沈曼的住宅陪同孩子们,最不好支开的是经出入顾宅的佩妮和顾暖,今天她们“刚好”和豪斯一起商讨官司的进展,被魏清扬给困住。
剩下的操作起来简单得多,让家里的监控瘫痪不过是动动手指敲几下键盘,接着,几个亲信找到顾敏,连同她躺的床一起搬到了车上。
为了确保她万无一失,郎岩已经坐在车里等待,看到脸色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女孩,纵然是见多了病患和死亡的他也无限动容,“她被当成活死人了啊!”
跟随他一起来的王子丞看着也是于心不忍,床上快要没有生命迹象的女孩,一头长发枯草一样铺开,长时间不见阳光导致她肤色惨白,眉毛的颜色也淡淡的,脖子上可以看到虚弱的青筋,两个露出来的手腕细的可以一把捏碎。
“还说虎毒不食子呢!她爸妈是不是人!好好的人给他们搞成这样!回头我得问问魏律师,这种行为是不是可以构成虐待!把她爹也关进去,跟他那个没脑子的儿子一起坐牢!”
王子丞算是个佛系的人,很少情绪这么激动,这次是彻底被刺激被恶心也被震撼了。
以前只听说顾汉秋是个没骨气的男人,胆子没有牛皮大,脸比牛肚子厚,今天看到他做的事,才彻底明白那些评价不是子虚乌有。
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和粮食,呸!什么玩意儿!
郎岩替她把脉,眉头始终紧紧绷着。
王子丞的心脏也揪紧了,“她还能醒过来吗?”
郎岩道,“醒过来是可以的,但是她的记忆力和身体机能,甚至她的智力,或许都有不可逆的损伤,长时间被药物控制,大脑不可避免要受损啊,哎。”
王子丞气的想下车给这栋房子放一把火,顾汉秋你丫个混蛋,你怎么不去死!
“那……她该不会和咱们家那个二哈一样吧?”
他说的二哈是齐凉庵,每天嘻嘻哈哈乐呵呵,活像一个智力不足热情有余的二哈。
病床上的女孩虽然没睁开眼睛,但她骨相极美,以王子丞看遍娱乐圈美女的挑剔眼神来说,也可以打90分以上,绝对称得上是罕见的美人。
实在不忍心那么美的女孩子醒来后和齐凉庵那个没脑子的小呆瓜一样。
王子丞忧郁的托腮,“爸,连你也没办法给她治好吗?那什么,你说我的鸡汤可不可以给她喝点?你不说那个鸡汤可以治疗疑难杂症吗?我可以分给她一半。”
郎岩一脸忧愁的看儿子,“你是不是看上姑娘长得好看?知道她多大了吗?她和季寒城一个时代的。”
王子丞心算一下季寒城那个时代所代表的年龄段,也就差个……
“不是,我就是觉得可惜,爸你看她的脸型和五官,这个眼间距很标准,东方女性美的最高水准,还有她的唇线,你注意到了吗?她都病成这个样子了,唇线还……”
郎岩听不下去了,“你跟我来是干什么的?”
王子丞乐呵呵,“学习。”
“学习看妹子?”
“不是不是!我来学习看病,这不是巧了吗,病人刚好一个漂亮的妹子。”
郎岩无可奈何的摸摸儿子的头,“别让你妈知道你这么好色,她最讨厌男人色眯眯的。”
王子丞立马乖巧,“我不色!我这是慈悲。”
司机和随同的人被父子俩逗乐,大概谁也没想过,活在神话里的郎岩竟然这么平易近人,还挺接地气。
一个小时后,车子抵达山脚别墅。
听说郎医生今天会带来一个病人,齐凉庵激动的像个孩子,往门口跑了无数次,每次都失望的回去,耷拉脑袋,特别无辜,“师娘,郎医生和大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啊?他们是不是迷路了?”
每次听他喊奶气的喊师娘,王娜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实在受不了,“说多少遍了,别叫我师娘,我不是你师娘!”
齐凉庵真诚的问,“可是你不是郎医生的老婆吗?你不是和郎医生一起睡觉吗?”
气得王娜抄起来鸡毛掸子就要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那个死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