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雪,可也不能保证没有其他的危险,他一个人在那么遥远的他乡,身边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危险,那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盘,敏锐度和反应力还能那么好吗?
沈曼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她只有一个想法——去找他!
可她离开江都,谁来顾全孩子们?江都万一有变动,他们无法及时做出反应,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心里翻腾了无数巨浪,沈曼最后还是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你别当真,我就是随便说说,不过你一定要小心,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知道吗?”
季寒城一点也不觉得他唠叨,他喜欢她在那里一句句反复的强调,他被她珍惜和重视,被她担心牵挂着,还有什么比一个真心爱你的女人更可贵?
“老婆的每一句我都好好记着呢,注意安全,还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做事之前反复的斟酌,不感情用事,这样可以吗?”
沈曼张张嘴,说不担心都是假的,就算他给她一百个保证,意外来的时候谁又能阻止呢?
她有点后悔,或许她不该把季寒城想的那么神,他只是一个人呀,会受伤会害怕,也有办不到的事情,可她怎么能那么贪心呢?让他去救凌微,把他放在那么危险的处境。
“老公,我可不可以自私一点?如果……如果你和凌微只能保护一个,我希望……”
可说到这里,沈曼又没办法继续下去,她不能看着凌微被肖广行当靶子。
她谁也不舍得,谁也不想伤到。
忽然觉得“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这个问题其实挺残忍的,她一辈子也不想让爱人做这样的选择题。
季寒城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凌微会没事的。”
沈曼嗯了声,她或许是太紧张太在乎才会这么无措,“那我挂断了?你有时间就多给我发个信息,几个字也行。不要失联,别让我找不到你。”
季寒城道,“乖,晚点我打给你。”
——
顾少锐回家后,日子一刻也没消停,他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实在一分钟也不想忍耐。
他脾气不差,在家里和公司都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所有人看来,他都是绝不会发火的那类人,可这次他彻底被激怒了。
石玉芬哭哭啼啼,伏在沙发上抹眼泪,“少锐,这个家你是唯一的顶梁柱了,你不负责谁负责?难道你让我和你爸爸一把年纪了再去操心这些吗?你是不是我们的儿子?你心里还有我和你爸吗?!”
顾汉秋长吁短叹,看儿子的眼神失落和悔恨交织,“早知道你对家里这么漠不关心,当初就不该把你送去国外!我们花了那么多精力那么多钱培养你,结果养回来一个白眼狼,我和你妈妈这些年为你做的还少吗?”
石玉芬指着他的鼻子,“你和你哥哥都是我的亲生儿子,可你哥哥处处都为我着想,你不在国内这些年,哪次我不舒服不是他陪在我身边?家里的大事小事,哪一个不是你大哥在奔走?如今他有难,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和沈曼那个女人狼狈为奸害你哥,你到底是谁的儿子?”
顾汉秋哼声道,“我看他是猪油蒙了心,和沈曼那个狐狸精在一起被蛊惑了。”
石玉芬哭的扯嗓子,“你姐姐如今不声不响的没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还能坐在这里替沈曼办事?你就这么乐意给她当狗?你知道外面那些人怎么说你吗?说你是她的狗!怎么顾家的人竟然要给一个外姓当狗啊!”
沉默不语的顾少锐彻底听不下去,他以为父母至少会保留一点理智,不会把所有事混为一谈,看来是他期待的太高,他的父母根本就是忘恩负义。
他放下文件,一角已经被他捏变形,“妈,你哭够了吗?”
他声音和以前判若两人,粗哑干涩,好像被吸干了所有水分,剩下的全是麻木。
石玉芬怔了一下,徐徐回头,“你和我这么说话?”
顾少锐道,“我一起不知道你和我爸这么会演戏。”
他看着父母,仔仔细细的,“你们把我送去美·国读书,明面是教育我,培养我,实际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吗?你们想帮我大哥除掉对手,好让他顺理成章继承顾氏集团。”
石玉芬被儿子说破心里的筹划,一时尴尬的愤怒道,“你给我闭嘴!我白生了你!”
顾少锐继续说,“大哥已经在监狱了,顾氏也被大伯给我沈曼,你们的算盘全部落空,换做我,会好好对待自己仅剩的儿子,毕竟还要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