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霆的记忆被拉扯回很久以前，那是沈曼第一·次来他家，那时她的身份还是他的秘书。
她很喜欢史密斯，坐在地上打游戏的时候，史密斯很黏人的赖在她身边，她的笑容至今想起来依然温暖如初。
喜欢和爱意是藏不住的，每个眼神和动作都会出卖心思。
沈曼是真心喜欢史密斯。
周佑霆不想拿佩妮和沈曼做对比，似乎也没那个必要，可他的意识总是不受控。
他好一会才说，“请人帮你打理，尽量不给你造成困扰。”
佩妮还是不满意，“一定要养狗吗？再说你都养十几年了，还没养够吗？你看你的狗都这么老了，我记得狗的寿命好只有十几年，它看上去也没什么精神。”
除了把“快死了”几个字说出来，佩妮的意思就是史密斯不行了。
周佑霆纠正，“它叫史密斯。”
气氛有些紧张，佩妮也觉得继续和他说下去没意思，便耸了耸肩，不想讨论狗的名字问题，一条狗还不值得自己花时间去关心，“说正事，你觉得我爸这个官司没必要继续打？”
周佑霆道，“从我的角度看，是没必要，你们没牺牲什么，也不吃亏，到此为止是最好的结果。”
“最好？笑话！我爸特意从德国飞过来，就是要讨回公道，你现在和我说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周佑霆，我怀疑你跟合作的诚意，你确定是帮我不是拆我的台？你不想想怎么扭转局面，怎么转败为胜，却劝我投降？呵呵，我们是合作对象，你非要搞成死对头是吧？！”
进门的第一印象是伏笔，史密斯的抚养问题是导火索，以至于两人的情绪都不好，周佑霆的意见和佩妮走在两个方向，触动了她的利益点，惹的佩妮火气蹭地上去，她拔高嗓门，对话大有往吵架方向发展的趋势。
周佑霆反应的很淡定，他不想知道佩妮的气从哪里来，也不想哄她，只是公事公办的分析，“我劝你放弃，是帮你止损。你要知道你们的对手不是闻飞宇，不是一个闻家，而是季寒城，季南天。”
佩妮一个字也不想听。
废话！她当然知道这个！不然她干嘛拉上他当盟友？若是只对付区区闻飞宇，她犯得着下那么大的本钱吗？
周佑霆又说，“闻子萱和季南天可能要结婚了，他们是青梅竹马，也是利益共同体。一旦闻家和季家成为姻亲，你觉得会如何？”
“什么！”佩妮着实不知这一层。
周佑霆道，“闻子萱肚子里的孩子是季南天的，至于他们为何没有公开关系我不清楚，但他们结婚是必然，所以季南天这么卖力的帮自己的小舅子也无可厚非，就算季寒城不插手，一个季南天你能对付吗？”
佩妮手指狠狠抓住抱枕，指头抠进去，“怎么会这样？”
她没听说这件事，也忽略了季南天这条线。
如此一想，心都冷了。
“我理解你的愤怒，也能体会你的心情，以前他们只是好哥们，发小，或许利字当头会有分歧，可一旦有了婚姻的联合，性质就变了，季家一定尽力帮闻家。”
佩妮心里失落到极点，她不甘心又无奈，气的把靠枕给丢了出去，“该死，怎么会这样！闻飞宇那个混蛋东西，怎么弄不死他！”
周佑霆的视线从落在地上的靠枕回到她身上，“你可以回去劝劝你爸，这件事到此为止。”
佩妮一下恼了，“不行！如果连闻飞宇都对付了，我以后怎么对付季寒城？我要季寒城付出代价，我要他死！”
周佑霆目光深了深，他似笑非笑，“你让他死？”
佩妮平复语气，她坐稳，定定看周佑霆，以示自己不是说气话，“是，我得不到他，沈曼也别想，我要他的命。”
周佑霆苦笑，“我没想到你这么恨他。”
仇恨让人失去理智，让人疯狂。
佩妮说，“也许你觉得我疯了，我没疯，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要季寒城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求饶，不，这些还不够，我就是要他死。”
周佑霆道，“季寒城在东北。”
佩妮微楞，“他去那里干什么？”
四季集团的生意遍布全国，他去出差吗？可周佑霆要说的似乎不是这个意思。
周佑霆在犹豫，要不要和佩妮说那么多，她值不得值得这个消息？她有没有能力？
周佑霆语气暗昧不明，“他去调查一些事，牵扯重大。”
佩妮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