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很想来一句“我淘宝买的高仿”,可觉得那么说太怂了,于是撇撇嘴,“哦,是你啊,想起来了。”
佩妮左右扯了扯他的衣服,不屑和鄙夷全都在脸上,“好好的一件衣服,穿在你身上也像个地摊货,没那个气质就不要糟蹋我的作品。”
草!
谢文东脾气还算不差,基本不发作,尤其不和女人发脾气,但特别讨人厌的例外。
他反手抓住佩妮的手腕,“我说你这个女人,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会不会说话?”
佩妮气头上的火熊熊燃烧,语气不善,“会说话,但你这种人不配我好好说话,去撒泡尿照照,你是个什么东西?”
谢文东发誓,自己不打女人,可这会儿手心确实痒痒的难受,他要是不把这一拳头打出去,都对不起自己的脸,“踏马怎么和老子说话?”
佩妮斜着眼睛,用三分之一的眼白睨他,“呵呵,想打我?行,来,打,往这里打,使劲打!”
她纤纤细细的手指着自己的心,那语气是挑衅是不屑,明明白白的看不起,她什么身份?顾暖是她的妈妈,豪斯是她的爸爸,顾汉阳是她的舅舅,周佑霆是她未婚夫!
她要受一个无名小卒的气?开玩笑?!她一只手撕了他都没人敢说一个字!
佩妮就这么张扬无惧看着他,她眼睛里有戏谑,也有看不起他的讥笑,还有一丝丝在周佑霆那里受的委屈。
酒吧的灯光低迷晦暗,气氛被拉到满格,里面醉了不知多少男女,不知多少人借着酒劲儿做了平时不敢做的事。
谢文东一咬牙,刷——
拳头带起一股冷风自空中擦过,强烈的气流好像被打穿了一个窟窿,打出一个幽深的洞·穴。
佩妮吓得一个激灵,哪里都没感觉到疼,却实实在在的打了个寒颤。
那一拳要是打在她脸上,只怕鼻梁已经塌了。
她心有余悸死死盯着眼前脸上肌肉紧绷的男人,似乎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一个硬茬。
谢文东不是真要打女人,一旦自己拳头下去,往后还咱怎么做人?还要不要在兄弟们那里立足?就算他打的是佩妮,恐怕沈曼也得嘲笑他几十年。
忍了忍,谢文东把握紧的拳头放下,收住拳头的那一刻,四周的气焰也随即消失,他咬了咬内腮的肉,“我不打女人。”
佩妮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她话说都不利索了,“你……你有种你打啊。”
谢文东冷眼看她,脸都吓白了还说大话,是不是女人都这样?就一张嘴厉害?
他酒还没喝完,但没了喝酒的兴致,准备离开,“我说了不打女人,你非要找死可以出去撞车,激我没用。”
佩妮也不知自己哪个神经搭错了,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你给我坐下!”
她声音不太稳,说的急促尾音破了,目光也因为刚才的情绪而闪烁不定。
也许那一刻是神经失常,可一个深呼吸之后,她清楚了自己的意图,看看吧台的酒,“比比!”
靠!
谢文东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个女人就是有病!
叫什么来着?佩妮是吧?
谢文东往人潮里面看,努努下巴,“想喝酒里面多得是人想和你比。”
佩妮咧嘴轻蔑,“不敢喝?没量还是没胆子?”
她今天是怎么了?主动找周佑霆,结果他没那个胆子,遇到个男人想一起喝一杯,也没胆子!
这年头的男人都怎么了?还不如一个女的。
糟心!
佩妮拽住他的手腕,强行把他留座位,“就你,喝不喝?不喝的就是怂货。”
谢文东嘴巴一抽,他怂不怂好像还轮不到她说,再者一杯酒就能看出男人怂不怂?笑话!
“不喝。”
佩妮咬牙,兴许是气急了,抓起自己的酒杯,仰脖子咕嘟咕嘟几口喝完。
谢文东还想说一句你是不是疯了,结果佩妮拿起他的那杯,同样的动作,又是一饮而尽,喝完把杯子用力顿在吧台,底座被她顿得粉碎。
连着喝完两杯,她挑衅的讽刺,“孬——种。”
谢文东和调酒师都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四目相对交换眼神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疯狂的女人居然喝完了两杯以白兰地做底料的鸡尾酒。
如此疯狂的举动好像只有一个解释,失恋了吧?
“不是……”谢文东郁闷的挠挠头,“你跟谁较劲呢你?你气不过谁你去找他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