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离开酒店时已经下午两点，大半天都没闲着，身体挺累的。
手机电量耗完了，没办法扫充电宝，出门也没带现金，好在口袋里有今天赚的八百辛苦费。
谢文东走进一家饭馆，也不管环境如何，坐下就喊了一嗓子，“老板，点餐。”
拿到菜单，谢文东又犹豫了，他摸摸口袋里崭新的纸币，想到几十分钟前吱吱呀呀的床上发生的事，脑子有点乱。
“先生想吃什么？”
谢文东拿出手机，“有充电器吗？手机没电不能付钱。”
老板热情道，“有怕！我给你拿去。”
等待上菜的时间，谢文东给手机充电，刚开机就嗡嗡震动，积累一晚上和半天的消息，一分钟内全部挤进来。
谢文东大致扫一遍，看了几个重点消息。
一条消息被他手快刷过去了，他又翻回来。
消息是他修车店的哥们发来的，和他要查的事情有必然关系。
“东哥，季寒城在牡丹江见了陈康，我们顺着季寒城的线索往下查，发现几个事！”
具体是什么事，消息里没说，可看不方便透露。
谢文东回：【等我一会儿，见面说。】
那边好像在等他消息，回的很快：【东哥你终于回消息了，昨天晚上你干嘛去了？手机打不通，微信也不回，害我担心一天。】
昨晚么？
谢文东斜起嘴角笑了笑，也不隐瞒，大方承认：【认识个女的。】
那边说：【牛啊哥！怎么样？什么样的女人？东哥你能看上的女那肯定不一般啊？】
谢文东想想那滋味，又想想口袋里的钱，心说确实不一般，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再来一次这种事。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谢文东道：【你接着跟进季寒城的进度，眼睛活泛一点，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出手帮。】
那边回：【你可别逗了东哥，季寒城的人动作实在是太利索太干脆了，咱们的人只能跟在后面捡漏，连捡漏都捡不到好的，我没和季寒城共过事，不过有一说一，这人可是真的狠！别的不提，你知道他把陈康的爹怎么着了吗？那可是陈康的亲爸，季寒城照样下手，老头子能活着从他手里出来，那铁定是陈康的面子，不然……呵呵，老头子死都没地方哭。】
谢文东手指点了点屏幕，若有所思。
季寒城的线索是怎么查到的？
他动用了那么多人，花的时间也不少，一点眉目都没有。
再说，这件事好像不管怎么联想都和东北那些势力扯不到一起，季寒城是怎么把虚无缥缈的细节组合成网的呢？
和陈康的爹又是什么关系？
谢文东琢磨不透。
吃饭时谢文东给沈曼发消息：【下午我去接孩子们？】
沈曼没那么闲，消息发出去十分钟才回，他面已经吃完了。
沈曼：【你电话怎么没打通？】
他短信里有未接电话的提醒，其中一个是沈曼。
谢文东不是不想回，而是觉得有那么一点别扭，他和佩妮那算什么事呢？
他能和兄弟说认识个女的，总不能那么和沈曼说？
可他也不是很会撒谎，打电话容易露馅。
谢文东道：【喝了点酒，长时间不喝酒量不行了，一点就倒下，以后不喝了，好好健身。】
沈曼：【你胆子不小，命不想要了是吧还去喝酒？下午别去接孩子了，你去医院找郎岩查查，真当自己是变形金刚呢？】
谢文东被训一顿，心里反而舒服，沈曼要是不管不问，他才要失落。
“不碍事，我先去医院再去学校，你忙你的，我顾得过来。”
沈曼：【你不要忽悠我，我一会儿给郎岩打电话。】
谢文东败了，行吧，去就去。
——
沈曼为了一个刚启动的项目在开会，中途回了谢文东几个消息，接下来两个小时都在会议室，五点多才结束。
顾少锐提着理好的文件去办公室找她，“董事长，这是上海发来的资料，都打印好了。”
沈曼目测，厚厚的一摞，至少也有五百张，“几个项目的？”
顾少锐道，“两个，上面是咱们对接的新能源，
沈曼点头，“你先放下，我这里有点东西你看看。”
顾少锐走过去，就着她的电脑看，一目十行扫了几页，“这不是元华的项目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