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再用酒擦拭伤口,吩咐严大夫,拿点生肌的药敷上,用纱布包扎好。
“好了,半个月左右,就可以拆线了,平时不能碰水,不能发力。”张峰说道。
邓都头微微活动了一下,欣喜万分,“大恩不言谢,我叫邓飞,下河县巡防营都头。”
“我叫张峰,江心村的老百姓。”
“张兄,我现在还有急事,马上要回巡防营,改日我请你去‘通达饭庄’喝酒。”说完,拱手告辞,正走到门口,门外进来一伙人。
为首的是一位公子,身材魁梧,穿着盔甲,腰挎宝剑。满脸不屑的说:“邓都头,我父亲让我来问问,你这伤能不能死?”
“你们......太卑鄙了,一群无耻之徒!”
“哈哈,知道就好,对你们无耻,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明知道你有伤,就是故意拖你一天的时间,不让你回来,看你有多少血可以流!”
邓飞怒极反笑道:“不好意思啊,让你们失望了,我死不了!”
“没关系的,今天你死不了,估计也活不长!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次我巡防营,在我父亲王县尉的英明领导下,剿灭土匪一部,捷报已经上报朝廷了,不日,嘉奖便会传来。
不过,我父亲说了邓飞,高猛两位都头,此战消极抵抗,致使几位匪首逃脱,你邓飞居然还被重创?可耻啊!
我父亲鉴于同僚一场,给你们七日时间,把逃跑的几位匪首,捉拿归案,否则最少也得流放,哈哈哈!佟县令这次也保不来你们了!”
邓飞闻言如遭雷击,脸憋得通红,眼睛射出杀人的眼神,厉声说道:“杀人诛心啊,是你部敌不过土匪,300人被百十个土匪,杀的丢盔弃甲。
我好心率众救你,你却倒打一耙,要不是我替你挡住那几个匪首的围攻,你将身首异处了,我被伤一刀,是不是为了救你?!
王剑!世上哪有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王剑毫无廉耻的大笑道:“哈哈哈,战场上对敌人大发善心,古今你邓飞是第一人。”
“你!王剑,你真小人也,只怪我瞎眼啊,居然把你这种人,当自己人,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邓飞怒目圆瞪,怒斥王剑。
“还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这次收缴的银子有几万两,我父亲已经上书县令,拿来购置新的兵器了,奖赏有功的将士,还要给死亡的士兵,发放点抚恤。
你和高猛的两个都的官兵,不在此奖励范围,自认倒霉吧,放跑匪首,多大的罪过啊!哈哈哈!”王剑肆无忌惮的笑着。
“你们......王家欺人太甚,无耻至极!”邓飞听得更是五雷轰顶,气的浑身发抖的大叫道。
张峰这时,拉了拉邓飞的手,极度压抑的低声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不能逞一时之快,被人抓住把柄,从长计议!”
邓飞眼看着王剑扬长而去,仰面长啸,悲愤交加。
许久,一声长叹,心灰意冷的告别张峰:“张兄,后会有期,非常感谢今天的施救,以后有事,来巡防营找我,必定相报!”
说完,扭头离去,大步向前!
秦寡妇的孩子,吃了催吐的药,不一会儿,就“哇”的一声,把昨晚吃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又喝了一碗汤药,张峰摸了摸孩子额头,感觉烧退了不少。
严大夫接着拿了一包药,递给张峰,说道:“这是一些消食散热的药剂,回去煮了睡前喝,一觉醒来,就好了。”
张峰转头问严大夫,孩子诊金多少,严大夫也没有收钱,张峰把药给秦寡妇,张峰三人感恩戴谢的告辞。
严大夫送别了张峰等人,转头回屋就给写了一封信,交给伙计,严肃的说道:“交了圣女,以后治疗外伤,可以用缝合术了!”
张峰抱着孩子,带着周月娥和秦寡妇,离开‘回春堂’,走了几步,就来到一个豪华的酒店门前。
‘四方酒楼’!
“进去吃个中午饭再回去吧。”
秦寡妇难为情的说道:“公子,这里吃饭多贵啊,你的恩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又是借粮食,借稻种,又是借牛帮我耕田,今天还救了我孩子的命,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公子的恩情啊。”
张峰说道:“都是乡邻,不要这么客气,就这家了,走!”
几个人,还没有跨进‘四方酒楼’的大门,就有一双手,拦住了去路,很不耐烦的大声说:“你们这些要饭的,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