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是姚黄牡丹还是艳丽的好,谁不喜欢盛开到极致的牡丹花呢。”
皇后笑得宽容,“宸妃倒是说的不错,不过姚黄牡丹不需要像其余俗气的花一样百花齐放,那些俗气的花是莺莺燕燕又各个漂亮、水灵的很,但都不及姚黄牡丹的气度。”
皇后在不论是在嫔妃面前还是在银夫人面前都是如此端庄持重,也难怪皇后之位坐得如此安稳,皇后为云泽富察氏,名富察嬅嬛,家世显赫,既有前朝重臣也有后宫女人,陛下一登基便是皇后,一国之母,气度的确不俗。
银夫人提议道:“话说往日云泽富察氏与姑苏那拉氏关系匪浅,素日有来往,皇后娘娘担忧慧容华也是应当的,不过眼下本宫倒是有这闲心,不如臣妾随皇后娘娘一起去咸安宫看看慧容华。”
皇后颔首着,让人准备好辇轿,银夫人明目张胆的坐上外头候着的仪驾,皇后什么都没有说,浅浅笑意上了另一个仪驾。那些抬着侍卫也是见怪不怪了,抬着辇轿也是头上流着些许汗颜。
咸安宫瞧着凄凉的很,外头看着倒是与寻常宫一样,可一到里面都密封着,唯一的光丝照耀在慧容华的脸上,仿佛想让她孱弱的身子再坚持一番,她坐在那里缝制着刺绣,眼神瞧了一眼皇后,随后继续看向手中的刺绣。银夫人故作惊讶道:“慧容华,青天白日的怎么将自己困在这里头,我与皇后来看看你,你这样自己也会被闷坏的,那样便是什么人都见不了了。”
慧容华笑了一下,道:“宸妃娘娘不用担心臣妾,臣妾觉得见什么人都不重要,反正田地被耕坏了,也不知是不是田地的问题,还是人为的问题。”
银夫人轻微笑道:“田地早晚会有的,慧容华不必担心。”
银夫人坐在慧容华的一侧,皇后则是坐在跟着的奴婢拿来的红木椅子坐着。皇后面色挂着笑意,道:“听太医院说慧容华的身子最近好了不少,这可是好处,想来不久就能伺候陛下了。”
慧容华先是冷眼一看皇后,随即迅速笑着看向皇后,“皇后娘娘关心臣妾,臣妾自是欣喜万分。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连臣妾一个区区嫔妃都被皇后娘娘顾及到,皇后娘娘真是有心了。”
“这不是本宫有心,只是慧容华身子前些日里那是比现在还要孱弱,本宫身为皇后自然要多顾及后宫嫔妃。”
慧容华勉强笑了一声,目光一直在手中的刺绣上,并未给皇后娘娘眼神。银夫人突然说道:“听说前日子内务府新得了不少好料子,都是从花铺子老板娘辛辛苦苦得来的,想必定是送于皇后娘娘的,臣妾好奇的瞧了几眼,那布料的样式,与质地、花纹、颜色来说简直是最适合皇后娘娘不过,皇后娘娘今日怎么没穿啊?”
慧容华笑得更高兴了,她将刺绣放在一边,笑盈盈对着宸妃娘娘,道:“宸妃娘娘不知道,那好料子都是给新进宫的嫔妃穿的,所以皇后娘娘宽宏大量,不计较这些小衣裳的布料。”
银夫人故作打趣笑道:“后宫嫔妃各有所长,年长一些也是有韵味的。只是过于年长也是韵味过了头,陛下也不会喜欢咯。”
银夫人其实除了皇后也不怎么喜欢慧容华,只是慧容华腹中的孩子,她没有心思,但是皇后她可就说不定了。宫里头的孩子说不上多,也说不上少,至少潋王是她所生,昌摄王是皇后所生,端王是颖贵妃所生,三位王爷的母妃都是后宫中权利较大的三位女人,而三位母妃就跟孩子一样水火不容,当然三位王爷之间的关系,也是常人无法言说的。毕竟宸妃在别人眼中只有六皇子是她的孩子,至于七皇子,两个人感情之间只有潋王对娘亲爱的渴望了,而昌摄王不知为何从小天性冷漠,不喜皇后,只认宸妃做母妃,端王更是不必多说,生母颖贵妃被人说成是昌摄王的生母,因都是天性冷漠,亦是如此,反而端王为人亲厚,体恤下人,别人还以为端王才是宸妃所生之子。
三位王爷中潋王喜怒无常,却又很偏执,总让人有些难以猜透。端王脾性和蔼谁都愿意亲近。昌摄王冷漠至极,总是让人觉得生人勿进。
而此次银夫人前来皇宫也是为了小容易,毕竟虽然姑苏那拉氏被灭门,但坐在侧边的慧容华也是相当有作用,谁让皇后的脾性除了天德帝也就只有江湖中的银夫人与慧容华最明白了。
“时辰不早了,本宫与皇后就不打扰慧容华歇息了。”银夫人连忙起身离开了并未行礼,而皇后笑而不语起身便也离开了。
月儿伺候着慧容华,低着头道:“主子,宸妃娘娘简直是与主子一起拆皇后娘娘的台子,皇后娘娘会不会报复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