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知道也罢,只是小容易可别等人盯上就好。”
“怎么可能不等人盯上。”落莳儿反驳道:“崔则瑢自出生起备受瞩目,靠山与依靠那都是花夫人与银夫人当年的功劳,他既是花夫人的孩子又是你的养子,谁不羡慕崔则瑢的好福气,人人都巴望着。”
银夫人又道:“是不是好福气,不是我们说的算,而是小容易认为这是不是福气,说到底他厌恶至极,如果不是因为是花夫人的孩子,怕是媚儿姑娘也不用死了。”
“媚儿姑娘?”
银夫人坐直了身子,解释道:“小容易初入浮月城之时在妓院认识的妓女,叫媚儿,花无找寻小容易时,杀了媚儿姑娘,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媚儿姑娘也是小容易心中不能了去的结,也是可怜了媚儿姑娘。我查询了一番,那媚儿姑娘是被牙子买卖到妓院,本是个良家女子,竟这般的糟蹋。”
落莳儿叹气道:“也是可惜可怜,命就这样的葬送了。”
落莳儿眼神一变,又道:“银夫人,孟门中那个薛小姐动不了手脚了,她本以为换皮之术可以躲过孟大人与孟夫人的眼睛,不过她身上的魔界气息让人无法忽视,也是她蠢,真是哥哥造孽妹妹遭受,一报还一报。”
银夫人眼皮微微垂了下去,她心里自然可怜薛之凛,不过可不可怜的,眼下都不重要了,可不可怜又有什么用?薛知钗都死了,薛之凛不高兴与愤怒都是必然的,落魄的薛家投靠了魔界,也是一种助力与靠山了。只是可惜投靠的是翩雪,往后日子也是有够她们受得了。
银夫人并非一开始厌恶翩雪,只是翩雪身为妓院出生的娼妓,没想到脾性与性子得到了不少的耳濡目染,那样下作、得鱼忘筌的事情都在翩雪体现的淋漓尽致,银夫人的父母死在翩雪手中,二次流产之时也少不了翩雪的背后推波助澜,也难怪银夫人都要恨死了翩雪,也没有真的让翩雪死。最多拿着发妻与续弦、填房之事让翩雪脸色难堪罢了。
翩雪天性就会取悦男人,天性就喜男人,也是天性厌恶女人,不喜女人,与宫中的皇后不一样,皇后必须端庄,两个人都恨银夫人,也只有银夫人不在的时候她们才有管理后宫的权利。不管是天德帝的周公之礼还是魔尊的周公之礼,都在银夫人身上,翩雪也就罢了,皇后说到底在旁人眼中是天德帝的发妻,可惜天德帝的周公之礼与那一丝丝的爱,都不在皇后身上。
生育嫡子张憬后,天德帝也是不给亲娘,给了宸妃,皇后自然心里埋怨,她什么都不敢说,刚生育下六皇子张憬,就被天德帝带走给了当时失子的宸妃养育,可怜皇后刚一产子就被送去给宸妃,加则产子后不能立刻管理后宫,都是宸妃打理着,皇后心里都是怨气,可惜在天德帝面前不能怨,不能恨,只能服从。她是皇后,是一国之母,再多的怨气都要咽下去。
皇宫内的消息都是封闭的,皇后倒是可以得来一些消息,陪嫁宫女俗浮上前禀告着皇后,说张憬已经通过了第四试炼,就差最后的静心修炼就能得到南胤玄门的宫铃了。
皇后露出喜色,正好今日是十五日,一天都能跟陛下在一起,真是喜事连连,让皇后喜不自胜,她匆匆来到了坤心殿外,想着求见陛下,结果钱原公公走出来,瞧见皇后来,也是不卑不亢的神色,他恭敬行礼道:“奴才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皇后先是一句“免礼”,而后端庄道:“本宫要见陛下,不知陛下可在里头?”
钱原颔首后道:“在是在,但宸妃娘娘在里头陪着陛下下棋,需奴才替皇后娘娘禀告一声吗?”眼见皇后脸色不好,钱原又道:“皇后娘娘来见陛下自是天经地义的事,奴才这就去禀告一声。”
皇后的脸色才微微的好转,屋内银夫人像没事人一样专心与天德帝下棋,两个人也是你一句我一句,高兴的闲聊着,钱原公公上前禀告说是皇后娘娘来了,问陛下是否要见。
陛下脸色微微的一沉,宸妃连连接话道:“外头寒风凛凛,别让皇后受了寒风,让她进来吧。”
钱原瞧见一眼陛下,等陛下颔首后,钱原才将皇后娘娘带进来,而银夫人见了皇后娘娘也不行礼,天德帝说过除了他自己,如吟不需要向任何一个人行礼,哪怕那个人是一国之母的皇后娘娘。
银夫人连个眼神都没给,依旧跟陛下开口道:“陛下,后宫嫔妃多,皇后也总是累着,倒不如选个人给皇后分担一下,也不至于让皇后劳累。”
皇后坐在一旁,连连开口打断道:“宸妃,本宫打理着三宫六院,并非劳累,还请宸妃不要担忧本宫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