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就只能待在屋外,终归她的脑子与谋算没有花窦儿好使,嵇璃也比较听取花窦儿的话,白淡的计谋有时候的确有用,但是风险也比较大,相对来说花窦儿比白淡更有急智,因此花窦儿一来,她也插不上多少的话了。
花窦儿伺候着汤药,嵇璃的脸上也长了些许燎泡,嵇璃起身跟花窦儿闲聊,而花窦儿没有闲聊的心情,她直接了断的对着嵇璃说道:“嵇璃,既然我已经得到了宫铃那咱们也要行动了,白淡的法子不好,如果说花无的人要动手的话,那咱们要去天雍国的金陵城找木洛阳姑娘,三位将军的夫人也是要去金陵,不过银夫人可能会让崔少爷去淤红坊,咱们也要加紧。”
嵇璃摆了摆手,道:“不用着急,崔少爷的路都是银夫人铺垫的,且崔少爷本身也有一些厌恶银夫人,那你的意思,咱们要不先不管金陵与淤红坊的事情,挑拨崔少爷与银夫人也是要紧的。”
花窦儿否决道:“不可,听白淡说了你已经投靠了银夫人,你做的事情但凡被银夫人知道了,你能好过吗?我是反应快,也可以控制局面,但是你强行作死的话,我也帮不了,再则比起挑拨,隔岸观火,不用惹人嫌疑。有时候不是西风压倒了东风,就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嵇璃,你少忧心会是件好事,骄兵必败,咱们可千万别得意了。”
嵇璃撅了撅嘴,虽然她脑子比白淡好,但跟花窦儿一比,也就失了颜色,她只能颔首着。花窦儿也专心伺候着汤药,淡定又冷漠分析崔少爷那边的事情。
崔则瑢回到家中也没瞧见银夫人,连连叫来竹心,问道:“竹心,银夫人去哪了?我怎么没看见她?”
竹心端上茶水与糕点,低下头道:“回少爷,银夫人去往了皇宫,还未回来,说是在皇宫那还有些事情,让奴婢转告少爷一声。”
崔则瑢让竹心先下去,而后跟羡阚像是岁月静好一般闲聊着。过了几日,竹心端正上来禀告着说是有两位客人是来找少爷的,崔则瑢笑得倒是高兴,羡阚无所谓,他坐姿也把念愫阁当做他自己家一样,像个纨绔子弟,竟有些嚣张跋扈的神态。
徐隼琥带着瀛临烬来了崔家,崔则瑢让竹心准备好糕点问了问两个人喝不喝得惯大红袍茶,若是喝不惯,还有红茶、乌龙茶、以及酥酪茶,糕点也有许多种,徐隼琥看见女色有些羞涩,尤其是竹心,竹心是自小伺候崔则瑢的,他对这个竹心没什么意思,不过也因是自己阁中的人也有护着的时候,看见徐隼琥的眼神连连让人别看了。
崔则瑢也明白,竹心的美貌的确不俗,那极为朴素的婢女服饰也挡不住竹心的艳而不俗,她就像是与银夫人一般的貌美,不过银夫人的美更为艳丽,从前更是让人瞧着又是冷艳,清玉之色与艳丽之色对于银夫人而言都毫不逊色,不过这都是崔则瑢听旁人说的。竹心就像是她的名字一般,竹子般的女子,忠心耿耿对待崔则瑢她绝无二心,对于自身美貌也从不炫耀,年年放下了年赏与月例银子也都存着,她是被崔则瑢一眼相中的,那时候的竹心连个名字都没有,为了葬父的银子差点就被牙子给买卖到妓院去了,六岁的崔则瑢看不惯这样的事情,本想着让人打死那牙子,结果那牙子武力高超直接跑了,崔则瑢虽不服气但也只能让人别追了。
崔则瑢给了银子让人葬送了竹心的父亲,将竹心带回了家原先想让竹心成为银夫人的养女,银夫人因无心照顾,不收养女让崔则瑢赐名,伺候他,崔则瑢正好瞧见银夫人阁外中的竹子,提议叫竹心,如同女中豪杰的君子气节。竹心跪下谢过崔少爷,时至今日她也伺候了崔则瑢整整十年之久。
竹心也不在意,崔则瑢也理解徐隼琥虽好女色,但绝不会贪色,崔则瑢还是很放心的,他让竹心在外头瞧见,有什么人来便进来通报一声,竹心连连应着,崔则瑢给了竹心一件素雅又不过于华贵的外袍,因在外头看着,天寒地冻的,定会冷着,让竹心注意一下身子。
对待下人崔则瑢从来大方,宽和厚待,自然是在从前受姨娘欺负的时候没有落井下石的那些个下人,是个人都会记仇,崔则瑢绝不喜趋炎附势的人,自然对待那些下人也不会苛责,花夫人从前活着的时候就这样的,崔则瑢简直就是少年般的花夫人,不过对于崔则瑢来说花夫人也成了一种不可抹去的结了。
崔则瑢一闪而过的轻微蹙眉,被三个人尽收眼底,他撑起笑脸笑嘻嘻道:“隼琥、烬兄你们两个突然就来了,也不在书信里头说,搞得我什么都没有准备,让竹心匆匆忙忙准备的糕点,你们尝尝合不合胃口!”
崔则瑢这喜滋滋的倒是风波少了许多,也让崔则瑢静了不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