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漫天雷光退去,场中烟尘散尽。
许多江湖看客,看到眼前这般场景,皆都面色惨白、浑身发抖,
内心充满恐惧和震惊,一股凉意从脊梁骨上涌起,让人毛骨悚然。
在那扫地僧周围方圆百米之地,已是一片焦黑废墟,仿佛被一场可怕的灾难洗礼过一般。
那些原本围绕在扫地僧身旁吟诵《金刚经》的僧人,此刻已变成一具具烧焦的尸体,
甚至有些修为低微的人,连尸骨都没有留下,直接化为灰烬。
而原本扫地僧所站之处,除了一个巨大深邃的坑洞之外,别无他物。
在坑洞中,仅有一位形容枯槁、面容憔悴的老僧苟延残喘着。
他似乎只剩下最后一丝气息,但仍用尽全力,颤抖着手指向张少欲,怒声骂道:
“你……你竟敢逆天行事,毁灭我佛门圣地,必定会遭受报应!”
张少欲却安然无恙,毫发未损。他缓缓收起了那把闪耀着金光的金雷竹之剑,神情自若,眼神冷漠地回应道:
“哼,你这老秃驴居然也知道报应不爽?”
“当年我全真派势微之际,你们少林派仗势欺人,如今形势逆转,你却又换了一副嘴脸?”
“所谓的佛经本应教导人们为善,但到了你这种人手里,反而成了作恶的工具。”
张少欲不再多言,直接一指点出。
这是他的天下溪神指。
一指落下,那扫地僧再也没有了一丝生机。
“男人,人善被人欺;女人,人善被人骑。”此乃张少欲此时此刻心中所思所想。
紧接着,张少欲在这片场地当中扫视了一圈,
当他看到那萧远山之后,却又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
“真人,能不能放我爹爹一条生路!”发出这样请求的人正是现如今的南院大王萧峰。
然而,面对这样的求情,张少欲根本就不想搭理,反而转头看向马钰,说道:
“丹阳子,萧远山到底是杀还是留,完全由你来决定吧。”
说完这些话以后,张少欲立即施展出闪电步,等到他再次现身的时候,已经身处少林藏经阁内。
至于少林的佛经,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
实际上,他之所以来到这里,只是因为刚才和那位扫地僧进行了一场激战,
让他突然间产生了一些感悟罢了。
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与佛门大宗师第三境的高手过招,对于对方那无缺无漏的大金刚身,他确实产生了些许兴趣。
如果能够将这种淬炼肉身的法门稍加改进,并融入到《太清长生功》之中,说不定可以让这门道术变得更加完美。
“找到了。”张少欲直接在这藏经阁坐下,开始翻阅起手中金刚不坏体神功,还有大挪移神功。
此两种功法,若是加以改良,融会贯通后,亦是可以让蓉儿她们多上一些保命手段。
少林寺这一战,可以说彻底的了结了全真教乃至自己与这佛门恩怨。
同样的,这也让张少欲的道心更加稳固。
并且,至少在今日之后,全真在大宋的敌对势力皆已肃清。
此间事了,也该回终南山了
而在马钰那边。
他眼见着自家小师叔离开,大权交由他手。
他望向那萧远山,又看了眼萧峰。
尤其是那萧远山,原本是带着一家妻儿老小,回娘家省亲。
却是突遭横祸,全家惨死。
一生皆是抑郁。
试想一下,原本纯纯就是路过。
却被慕容博他们当成了他复国的工具。
搞得家破人亡,当初他跳崖若是死了也就罢了,谁料到,他偏偏没死。
也算是命运悲惨之人。
正当马钰思虑准备如何之时。
反倒是那萧远山主动开口道:“丹阳真人,无人自扰,我双手沾染的皆是无辜之人鲜血,曾经的一切执念,百死莫辞。”
“扫地僧劝我皈依佛门,但骗人容易,骗己难,正如少欲真人所言,天道好轮回。”
“如今我愿自废一身修为,了却因果,自此以后做一位闲云野鹤,了却残生。”
话音落下,萧远山运转真气,使得逆流。
萧峰则是神色复杂,不管怎么说,他的父亲杀了他的养父养母,又杀了授业恩师,正是为难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