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不论这段时日以来,她以洛妍之名与谢澜相交的感受,单是阅卷中所描绘的谢澜,她亦颇为倾心。
纸上言:谢澜父遭囚后,澜即弃杂务,立志勤学问道,此际并无恶行,何人不喜?
唯性情稍显孤僻冷漠。
更甚者,谢澜不仅现下无恶,十年之后亦然,唯世人愚行,自招其祸。
故洛妍终遭谢澜辣手,必是其行触怒澜心,致使其狠下杀手。
然则,\"她\"究竟何事触怒谢澜,令其欲除之而后快?
洛妍心怀好奇,极欲知晓,然作者未曾落笔。
谢澜更是茫然。
他无未来记忆,又未如她般穿越,欲知此事,无异于天方夜谭。
除非原着亲述,或可询之原着作者。
陈浪见少女挡于谢澜之前,戒备审视,沉吟片刻,道:“商界秘辛,尔等小辈岂能懂?”
洛妍暗忖:吾不懂,谢澜便懂?吾与他同龄也!
她固守谢澜之前,不退分毫,扬首道:“何等秘辛,吾不知耶?勿以借口搪塞,直言便是。”
陈氏今已空壳,陈浪负债累累,寻谢澜何来秘辛可谈?
他仅一学子,未晓未来之事,何知?
陈浪:“非虚,实有要事与你道侣言。”
洛妍怒视:“既如此,速言!吾闻之亦不妄传,不解其意,惧何?”
陈浪:“……”
“且,”洛妍轻咳,面染绯红,颇不自在:“他非吾道侣。”
陈浪目力不佳乎?怎会误会她与谢澜情投意合?
彼此显然不搭也!
谢澜闻其否认,低眉望其微红脸颊,神色淡漠,无波无澜。
然其眸光较前深邃许多。
陈浪皱眉,受阻于洛妍,本性躁,此时怒气更甚,威压不再掩藏,直泄而出。
陈浪语沉冷:“无论道侣与否,吾有要事寻谢澜,让开,勿挡道。”
洛妍感其气势下沉,无形压力自陈浪身散。
洛妍:此乃霸总自带气场乎?
确有几分骇人。
尤其陈浪身形魁梧,面带刀痕,神色一凛,威压立现,使人敬畏。
陈浪见洛妍未动,眉锁更深。
他上前一步,欲推开洛妍。
陈浪本非柔情之人,不解温柔。
虽自定不伤女子,但仅欲轻轻推开洛妍,自觉非暴力。
未料手未及洛妍肩,已被一掌握住。
陈浪抬首,乃谢澜。
少年手腕纤细,握力却强,一时竟挣脱不得。
陈浪试抽手未果,面赤:“小子,意欲何为?召吾者汝,而今又……”
“吾随汝去,但需稍待。”谢澜淡言打断陈浪。
语毕,松开陈浪,一手揽洛妍肩,引至旁侧。
“吾稍后与他处理事务,今夜或迟归,或不归,晚餐自理。”
洛妍疑视之,未答反问:“汝真识陈浪?”
非受其胁?
“然。”谢澜颔首:“相识,吾使之来。”
“使之来?”苏啾闻言皱眉,“何时相识?”
旁听之陈浪鼻中重哼:“无礼,唤陈叔!”
洛妍置若罔闻,凝视谢澜,待其答。
校内二人常伴,课后他兼职,她与祁峰随之。
归家后未常外出,何以识陈浪?何时有暇?
若记忆无误,此时陈氏风雨飘摇,陈浪应忙于家族危难,无暇他顾。
且陈浪、陈辞与谢澜本无瓜葛,互不相识。
陈辞大学始与谢澜结缘,同舍而居,交浅,直至十年后方深。
陈浪来访,称识谢澜……何时?何由?
此惑萦绕洛妍心头。
谢澜微垂首,与洛妍四目相对,其眼中疑虑昭然。
他思量,谎言出口:“昔年陈叔助吾,故相识。”
旁听之陈浪:吾何时助你?孩童勿妄言。
已阅原着,知真相非此的洛妍:“欺我!”
“非也。”谢澜目光诚挚,一脸认真,竭力显无辜。
洛妍暗想,若未读原着,恐已为表象所欺。
“吧吧吧,非也。”追问无果,她亦无意。
洛妍不耐摆手:“去去去,速行,勿碍吾眼。”
谢澜一顿,问:“恼矣?”
“否。”洛妍撇嘴,“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