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妍:“……”
她唇角微动,无奈反问:“我窃你灵禽,盗你灵兽乎?”
少年:“……”霎时面赤,尴尬无言以对。
倒是她身侧的谢澜,闻言微露不悦,眉头轻蹙,低声道:“日后勿轻易对同门出此不逊之言。”
洛妍不以为然:“窃禽盗兽,此言何罪之有,怎不可言?”
谢澜:“……”
他沉吟片刻,道:“虽无律法禁止,但……若一时失言,禽之后,复言其配,如何是好?”
洛妍:“……”竟是无言以对!
空气静默数息,洛妍在谢澜审视的目光下,素来面皮堪比城墙的她,脸颊渐渐染上绯红。
非独此刻,近来时日,她常莫名面红耳热,羞涩难掩。
昨夜之事,尴尬至极,暂且按下不提。而今,谢澜之言,无论原身洛妍,亦或穿越至此的她,皆应能淡然应对。
原主本就无拘无束,而她,因家中兄长众多,闲谈间不免涉猎俚俗,久而久之,此类言语自是信手拈来。
在家被誉为“俚俗驾驭者”“污力之王”的她,竟因谢澜拆字戏言,羞赧不已?
洛妍自觉荒谬,抚颊轻咳,道:“谢澜,此乃修真学府,言语需雅正,勿以拆字戏弄,以为我不知其意。”
谢澜却道:“直言不讳何必拆字,曲径通幽太过繁琐。”
洛妍愈发无言以对,默默取出手机与耳机,戴上后播放乐曲,以轻快旋律缓解尴尬。
一曲终了,洛妍恍然惊觉:不对,原是那同门问我昨夜行踪,怎转而论及我与谢澜之俚言?他何以联想至此?我言时并无他意,仅是简单回应罢了。
何故演变如此?
洛妍皱眉,百思不解。
约莫辰时,班中同门已至大半。
祁峰今日颇早。归家已近子时,洗漱就寝,未几又起,精神焕发,不见丝毫疲惫。
洛妍狐疑注视祁峰,复望向谢澜,二人皆精神饱满,莫非背着她有何秘而不宣之事?
祁峰落座,将书包置于案头,从中掏出数包灵果零食,分予洛妍与谢澜各二,笑道:“此乃吾妻家乡灵产,甚是美味,苏师姐、谢澜,汝等品尝。”
有食自当不拒,洛妍即刻拆包品尝,口中不忘调侃:“汝妻何人?日日挂于嘴边,人影未见,彼女可知已被唤作汝妻?尚未成年,岂非笑话?”
祁峰闻此,即道:“吾妻自知为其妻!乃家父重金购得,耗资数百万,若非吾妻,岂非巨亏?百万付诸东流。”
洛妍食止,谢澜抬眸,皆望向祁峰。
二人异口同声:“贩卖孩童?”
祁峰面色一沉:“胡言乱语!乃因其家境贫寒,又遇恶亲,欲将其售与一中年修士为妻以换财,许诺百万。”
“关键在于,彼时尚不足十五岁,其亲何其愚昧!”
洛妍已明其意,未待祁峰言尽,抢先道:“令尊怜其遭遇,遂斥巨资购回,欲为汝童养媳乎?”
祁峰道:“吾初有此念,家父亦然,后改主意,欲使其为妹,然百万非小数目,养育成人反归他人,岂非枉费?吾思量,吾亦仪表堂堂,与其相配,省却嫁妆聘礼,岂不美哉?”
洛妍:“……”
口中零食顿失滋味,几欲掷于祁峰面上,“小子,此念不可取,恐将来难觅佳偶。”
祁峰:“吾自信可也。”
“……”
谢澜旁观,心弦微动,抬眸深思,凝视洛妍。
忽地,谢澜轻扯洛妍衣袖。
洛妍回首,疑惑问道:“何事?”
谢澜瞥了祁峰一眼,咳声掩饰,面色平和道:“吾亦可。”
“?”洛妍一头雾水,“何意?”
谢澜念及祁峰有童养媳,心中暗想,亦可为之,遂言:“童养夫。”
洛妍:“……”
嘴角抽搐,一脸无语,洛妍静视谢澜片刻,问:“做我童养夫,莫非图我支付宝?哟,谢澜,为财竟至于斯?”
谢澜淡然反击:“非也,只因汝名声在外,高中欲觅伴侣,无人敢近,然……吾可。”
他不在意世俗眼光。
洛妍眨眼,疑惑反问:“为何必在高中情窦初开?大学恋爱不亦美哉?况且,修真学府严禁早恋,若被察觉,恐遭除名,何苦自寻烦恼?”
一连串反问,令谢澜语塞,竟无以应对,适才仅为祁峰之言所动,一时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