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她心中暗自思量,是否该以一掌将此人打入凡尘,其理解之浅薄,何至于此?
祁峰如何能入三宗门,虽三宗不及一宗之盛名,然欲入亦非易事,难道仅凭凡俗金银?
祁峰之智,真能越凡入圣?亦或是以俗世之财,换得修行之路?
浑然不觉鄙夷的祁峰,仍乐呵呵地向于甜甜求取心灵慰藉。
搬家之物虽不多,却恰好填满车中,再欲载秦落等人,却是万万不能。
除却驾驶与副驾,其余皆被杂物占据,无处容人。
“吾等另寻车马前往,尔等自行驾车可好?”秦落路边蹲下,言道。
洛妍眉头微蹙:“汝等识得路途否?”
左舒雨笑道:“车夫自知,若非,尚有天机图指引。且吾等唤车随行,岂不简便?”
洛妍思虑片刻,觉言之有理,遂于路旁助众人拦车,而后随谢澜登车。
“系好安全带。”车内,洛妍正欲点歌摇摆,谢澜之声突至。
“诺。”洛妍依言,束带完毕,复又摇头晃脑。
久未涉足仙乐坊,心中颇感怀念。
思绪至此,洛妍不禁脱口而出:“谢澜,择日共赴仙乐坊可好?”
谢澜握盘之手微紧,适逢红灯,停车侧首,问曰:“何故往彼?”
“游乐,赏美男也。”洛妍直言不讳,目光闪烁,对视谢澜:“君不欲观美男乎?或应改为观佳人?君不欲赏佳人乎?仙乐坊内佳丽无数,性情奔放,观之一二,必令君心生欢喜!”
洛妍甚喜此类性情洒脱之佳人,貌美而飒爽,较之男子,更显非凡。
若非身为女子,洛妍恐早已倾心追随。
只叹身为女儿身,非百合之情,对同性无感,唯见佳人,心生赞叹。
“无意。”谢澜淡然道,目光掠过洛妍兴奋之面庞,语气稍顿:“汝心甚切?”
“然也!”洛妍重重点头。
穿书已近半载,仙乐坊、歌楼未曾涉足,最多流连夜市小摊,偶遇一二佳人,然,此非所愿!
忆往昔,虽常居家中,然时与友人或兄长共游仙乐坊,其中氛围,令洛妍心驰神往。
谢澜却问:“何故向往?”
洛妍诧异望之:“吾非言明,欲赏美男乎?”
“吾非俊美乎?”谢澜复问。
见洛妍愣怔,其唇角微抿,续言:“同居已近半载,朝夕相对,尚未足矣?”
竟欲他寻,是吾之美,不足令汝悦目?未能令汝满足?
“自然……”洛妍回神,对上少年深邃冷冽之眸,话语一顿,终道:“未足。”
“此言何意?日食冰激凌、饭食、炸鸡亦有厌时,况面对同一容颜数月,欲换口味观他型美男,有何不可?”
洛妍笑语盈盈,心中暗补:胡言乱语!
实则不然。
洛妍仅是向往仙乐坊之乐。
谢澜之颜,耐人寻味,何止半年,纵使一世同居,日夜相对,亦不生厌。
只因贪玩之心使然。
厌倦矣,竟言厌倦。
谢澜凝视眼前女子,其笑语犹在耳畔,心中五味杂陈。
“何事?”见其面色有异,洛妍问之。
“仙乐坊,不去。”谢澜冷言:“欲观何种类型,吾可为汝展现。”
洛妍:“?”
“汝能变化几般形态?”
谢澜下巴微抬,默而不语。
洛妍笑声连连:“变者乃性情,非面容,观之如一,有何可观?”
此言如刃,直中心房,谢澜握盘之手愈发紧握,青筋毕露。
深吸一口气,未回应洛妍之言,转而问:“汝心仪何类男子?”
洛妍不假思索,笑答:“但凡俊美,何种类型皆喜。”
哦?但求貌美,不论类型?
谢澜眯眼,久久注视洛妍,轻哼一声:“善。”
洛妍:“?”
满脸疑惑,洛妍追问:“何为善?”
“……”谢澜不语,专心驾驶。
直至车至别墅,洛妍仍未解其意。
下车之际,洛妍恍惚,前往后备箱取物。
恰逢左舒雨等乘出租抵达,众人下车相助。
“何事?”左舒雨察觉洛妍异样,问之。
秦落、祁峰及于甜甜三人,不约而同望向谢澜。
洛妍与其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