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安身无大碍,仅受微末拳脚之伤,左手掌心略染尘埃之血,而谢澜则伤势颇重。
其身遍布擦痕,洛妍为其敷药,下手轻若鸿毛,恐触其痛。
酒精触肤,本就刺骨。
祁峰在一旁闲卧,口含灵果糖,言语含糊问曰:“苏师姐,今日出游之事,是否作罢?吾等将静守寒舍乎?”
此言一出,岂非寂寥?
洛妍低首,专心致志为谢澜疗伤,闻言抬首,语带冷漠:“遭此横祸,汝尚有逸游之心?”
彼之心,已无意嬉戏。
今夜亥时之前,誓将王波囚于阵法之中!
祁峰眨目,一脸无辜:“何以无心?遇此逆境,不更需转移心神?否则思绪萦绕,怒意难平。”
洛妍默然。
秦落击掌赞之:“言之有理,确乎!”其语带茶韵,令祁峰怒火中烧。
于甜甜拽其衣袖:“祁兄勿躁,女子不可欺。”
祁峰曰:“令其勿以茶韵语人,实难忍受。”
秦落故作恶心状:“哎呀,吾言谈举止皆正常,何来茶韵?君心存偏见,实乃可恶至极!”
祁峰深吸一口气,欲扑向秦落,于甜甜面色骤变:“祁兄,君子不与女子争,勿动手。”
祁峰:“她故意恶心于我。”绿茶白莲,最为厌之,秦落此举,显然挑衅。
于甜甜:“她只觉有趣,并非真心……勿为此琐事计较。”
秦落毫无惧色:“吾以绿茶之姿恶心于你,如何?略略略,祁峰兄,来打我呀~”
祁峰忍无可忍,摆脱于甜甜束缚,与秦落于厅中嬉戏打闹。
不过玩笑之举,追逐之间,未尝真意。
二人如稚童,厅内追逐,乐此不疲。
左舒雨面露鄙夷,淡淡言于洛妍:“吾随意,游玩与否,皆可。于吾而言,处处皆同。”
身为左氏继承人,女子身份,家族异议颇多,唯有随父精研商道,以实力服众。
自十五岁始,随父治企,周末皆于公司度过,唯学期间稍得喘息。洛妍逃课游玩,常伴其侧。
时光宝贵,尽兴之后,归家自修,不解之处,微信询师。
本周原定赴公司,因洛妍迁居,加之久未闲暇,家族之内亦有纷扰,心生烦躁,得父允准,周末免于随行。
故左舒雨言,处处皆同。
于她而言,确实如此,但求休憩,放松心神,家中静卧一日,亦足矣。
洛妍颔首,心中有数。祁峰或真欲出游,闻迁居之事,甚为热忱,此时未能成行,必感失望。表面虽不动声色,心中难免失落。
沉思良久,洛妍决意不顾祁峰之不悦,其不悦与吾何干?欲游者自游,吾心已无游玩之意。
洛妍怜谢澜遭王波欺凌,手负伤,午膳强令其勿动手,于美团召火锅,又唤滴滴,众人乘车下山,共品火锅。
车后二排,左舒雨独坐副驾,洛妍与谢澜居末,祁峰、于甜甜居中,徐晨安、秦落分列左右。秦落晕车,上车即眠,徐晨安坐立不安,尤为尴尬。
祁峰与于甜甜谈笑风生,徐晨安插不上话,唯有静听。未料祁峰言语间,渐生戏谑。
徐晨安左右为难,装聋作哑,似秦落般假寐,又难入眠,终借洛妍耳机,音乐入耳,世事不闻。
车行片刻,自山腰至山脚,复向市中心,半时辰方至。
洛妍昨夜未眠,困意盎然,车内压抑,令其欲呕,遂半卧椅中,阖目小憩。
“吾小憩片刻。”对谢澜言。
少年目光灼灼,望其曰:“如此舒适否?”
洛妍不明其意,懵懂点头,“尚可。”车身摇晃,似将坠落。
谢澜又言:“不适便枕吾膝。”
洛妍愕然,“何言?”
谢澜不喜重复,以目示意,见洛妍呆愣,索性拉其靠于膝上。
“眠。”
面埋谢澜膝间,洛妍眼前漆黑,眨目复眨,仰首视之,心中惊呼:“天哪!”
此角度观谢澜,容颜绝世!
即便于情侣间易显瑕疵之角度,谢澜之美,分毫未损,帅气逼人。
高鼻丹凤,月余滋养,肤白如脂,唇不薄不厚,恰到好处,悦目至极。
且年岁增长,喉结凸显,言语间微动,洛妍见之,口生津液。
呜呼!天道!此喉结吾爱之深切!书中所述,与谢澜无异,引人欲噬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