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如同一只喋喋不休的灵雀,直至舌干喉燥方止,旋即若有所思,四顾而望:“话说,苏前辈怎未与你并肩而来?”
与祁峰相交日深,陈辞亦被其影响,对洛妍前辈尊称一声“苏姐”,尤其是聆听了祁峰所述洛妍昔年辉煌伟绩,心中早已将其奉为修行路上的至高女神。
修为之高,武力超群,家资丰厚,更在诸位男修之上掌握游戏之道,非女神何以形容?
谢澜二郎腿微翘,手持柑橘汁,淡漠回应:“左舒雨处。”
“左舒雨?”陈辞眸光一闪,“她唤我苏姐去做甚?此宴乃为其父寿辰所设,苏姐与左家素无瓜葛,何故邀之?”
“且慢。”谢澜打断陈辞未尽之言,双目幽邃,面色凝重:“你刚才所言何意?此宴竟是左舒雨之父寿宴?”
陈辞颔首:“确然,国庆刚过便是其父寿辰,因国家亲朋皆闲,便提前筹办。陈府亦收其父邀请,然家父与外盟共办拍卖盛会,无法躬临,便由家母代为出席。”
“家父原欲令吾同往,念及你与苏前辈将至,恐二位于陌生之地无所适从,是以留候。”陈辞语中带怨,“谁料,苏前辈未能赴约,仅汝一人!”
陈辞目光略带轻蔑,未察觉谢澜面色渐沉。
忽忆何事,谢澜探手欲查时钟,却发现手机莫名关机,明明出门时尚满电。
谢澜断定此事非偶然。
桌上橙汁仅饮半,他猛地置之,声音略显焦急,起身疾行:“向陈叔致歉,吾突忆要事,先行告退。”
陈辞急呼:“哎,你若离去,我如何向家父交代?恐遭严惩!”
谢澜仿若未闻,阔步而出。
陈辞匆忙追随:“兄长,谢兄,澜兄,谢大人,稍等片刻,何事如此紧急?家父本欲借此拍卖盛会引荐于几位大佬,汝若离去,岂不令陈氏颜面扫地?”
此事众人皆知,谢澜此刻离开,陈父颜面置于何地?
谢澜步履微顿:“歉意。”
“改日再议,今朝实难脱身。”二人已步出宴厅。
陈辞拽住他:“速言,究竟何事如此紧迫?不明所以,休想离去。”他如孩童般缠住谢澜。
谢澜回首:“可有车马?借我一用。”
“仅一自行。”陈辞道,“自行亦可?”
“然。”谢澜断然,“停放何处?领我前往。”
“言明缘由,再行不迟。”陈辞坚持。
谢澜沉吟,此事与其相告无妨,终有一日需知。于是,他引陈辞至停车之处,语调清冷:“左舒雨之父寿宴所在酒楼地宫,藏有雷炎之桶,待宴启之时,导火索燃,爆破在即。”
前世多人丧生于那场寿宴,虽有少数获救,全身而退者寥寥。左舒雨之父双腿皆废,未及半百便困于轮椅,终身难以站立。
酒楼暗藏数名被全球通缉之邪道,心性乖张,仇视富贵,欲以此举毁之。闻左舒雨之父寿宴,宾客皆富,故布此局,意图一举全灭。
时值未至傍晚,尚有余暇,此时警告,命人搜查地宫,或可挽回。
然若稍晚,他人生死未知,谢澜不甚在意,唯洛妍安危牵系心头,亦在彼处。
两世以来,首次有人待他以诚,心动之情初现,谢澜岂能任由洛妍涉险?
宴会之前,务必赶到。
陈辞闻言一愣:“雷炎之桶?玩笑乎?法制社会,除秘境,焉有此物?”
谢澜不愿多费唇舌,“车在何处?”
陈辞已被拖至车场,虽疑虑重重,仍举目寻车,引领谢澜。
“嘿,若所言非虚,你此举将救众人于水火,成英雄矣!”递钥匙之际,陈辞忽问,“我随你同去如何?雷炎之味与鞭炮相似,我嗅觉灵敏,或可定位。”
“上车。”谢澜瞥他一眼,“莫磨蹭,去则去矣。”若非陈辞同行有助,他实不愿带之。
此人单纯,同往或非助力,反添乱子。
陈辞欣然落座,正欲环抱谢澜腰肢,冷声入耳:“握座或扯衣,勿碰吾腰。”
陈辞愕然:“尚未触及,怎知我意?”
谢澜足尖一点,自行启动。
“手机带否?”他问道,“致电啾啾,号码……”
数字流转,复令陈辞确认,催促拨打。
陈辞诧异:“呀,谢澜你还记得我苏姐的号吗?”
:()穿越仙录:诸天尊者共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