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价。”
猎户听完,顿足说道。
“哎呀!”
“是极是极,当去鹿城。”
转头,冒着炽烈的大太阳便往鹿城去了。
——
社庙中供奉着西河地神望山公。
院子里有人在泼水,有人在扫地。
侧屋之内。
桌案上长卷铺开,陆阴阳正在参研那问雨卜筮咒。
这是他修行以来第一个得到的能用的咒,他每用一次,都要将感悟体会都写下来。
门突然推开,弟子匆匆前来报。
“师父!”
“弟子刚刚听说了一件事。”
阴阳老道回过头看了一眼,又转了回去。
“为师正在参研大道,若是凡尘俗事,那就不必多言,莫要打搅为师清修。”
弟子:“弟子刚刚在路上碰见一张家村的人,说是村里的猎户昨日逮住了一只白毛瑞兔。”
老道听罢微微点了点头,这虽然是凡尘俗事,但是又带着一些不俗。
“白毛瑞兔?”
“那可是祥瑞之兽,献给官府可得赏赐,那猎户运道不错。”
弟子:“可是那白毛瑞兔受到惊吓,死了。”
老道笑了:“福祸相依,富贵有命,那看来这猎户没这富贵命数了。”
弟子又说:“可是白毛瑞兔死了之后,那猎户在山下,遇见了云中君。”
老道听完,瞬间跳了起来:“什么?”
弟子只是以袖擦了脸上的汗水的空挡,那老道一瞬间从屋内啪的一下来到了其面前,反倒是吓其一跳。
老道手上的笔还在滴着墨,墨甚至污了袖子,但是其眼睛瞪着弟子,急促地追问道。
“赶紧速速说来,后面还有什么?”
但是催完了之后,老道又立刻改了主意。
“不,慢慢说。”
“一个字也不准漏。”
弟子立刻将自己听到的一切,都一一告知于老道。
“那猎户回来之后,说那白兔乃是从天上的月宫跑下来的,只是刚刚从月亮上下来,便窜入了他布置好的陷阱囚笼中去了。”
阴阳老道听完开头,便已经兴奋得面色通红,连连点头了。
“等会!”
“等会!”
其提着笔,转身将长卷拿了过来,伏在岸上
“月宫,天界,白毛瑞兔。”
写完之后,阴阳老道又重复了一遍。
“细细说来,一字不漏,别跳过其中细节,全都给我说出来。”
看着老道这般姿态,弟子也有些紧张和热血沸腾,说起话来也开始变得文绉绉的了,甚至有些浮夸。
毕竟现在自己所言的一切都将会被记录在册,说不定还会流传后世,这感觉和态度自然就不一样了。
年轻道士挺胸抬头,双眼炯炯有神。
一只手抬起,细细说来。
“明月当空,月华自天降,有一影从中跃出,乃是一白毛瑞兔。”
“猎户初捉月中逸出之白毛瑞兔,至山下,乃见一神人。”
“猎户趋前观之,乃云中君也。”
“猎户这才方知,其所捉者,乃月宫逃下之玉兔也。”
“然玉兔已死,猎户悔甚,惶恐万状。”
“云中君言,吾有不死药,可令其复生,唯此后不得返人间矣。”
当时“云中君”所说的,分明是已死之人非不死药不可复生,然送之天界,可令其活,只是此后不得返人间矣。
只是这才传了没几个人,便少了几个字,而这意思,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年轻道人说着,一旁的老道士写着。
听到最后一句,云中君言吾有不死药,老道士的笔一下子拉得老长,墨水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不……不……不死药?”
老道抬起手,写字的笔都抖了起来,说话都变了音。
“不死药?”
老道士的五官挤压在一起,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双眼之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喂了,喂了一只兔子?”
弟子摇了摇头,对着师父说道。
“师父,不是一只兔子,乃是天界月宫之中的玉兔。”
那不还是一只兔子吗?
只是这种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老道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