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韬闻言,心中暗自盘算。
他清楚,这场朝堂上的风波远未平息。
而各方势力的较量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这几个部门,关系错综复杂。
尤以东宫为甚!
太子自查内部!
实为重中之重!!
锦衣卫此次行动,想必亦有所获。
唯其行事隐秘,尚未传出任何风声。
他心中暗忖,锦衣卫与西厂皆有大动作,不知最终将何去何从。
东厂,可不能输了啊!
……
东宫正殿。
李承乾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书之中。
他的眼神在一份份文件上流转。
手中朱笔不停,或勾或圈,或批或注,尽显忙碌之态。
海军的训练汇报、商院与钱庄的繁杂账目,以及即将到来的科考诸多琐碎事项。
都需他一一过目,一一决策。
他心中暗自庆幸。
每日里这些如山般的公文,若他当时真的在遇袭中倒下,这一大堆事务,何人能即刻接手?
这些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错综复杂的政务,就算父皇走出崇文殿,重新执政,恐怕也难以短时间内理清头绪。
更别提其中可能出现的种种差错了。
想到这里,李承乾不禁唏嘘。
如今的大唐,已然离不开他。
他平素看似悠闲自在。
但实际上,这些堆积如山的文书,其中蕴含的种种政务要略、军机大事。
换做他人,谁又能轻易看懂、透彻理解呢?
他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朱笔,抬头望向殿外的天空。
碧空如洗,阳光灿烂。
他知道,自己是这些繁杂政务的主心骨。
他不能倒下,也不会倒下。
等这一切结束后,再好好放个假,也不迟!
正当李承乾沉浸于政务之中时。
曹正韬匆匆求见。
“宣!”李承乾头也不抬。
很快,只见曹正韬小跑着进入东宫正殿,一路直奔桌案前,跪倒在地,卑躬屈膝。
仿佛,他还是昔日那个名叫小顺子的小太监。
李承乾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心中不禁有些恍惚。
这曹正韬,倒是懂得如何讨人欢心。
虽然这次事件中东厂反应稍显迟缓。
但李承乾也不能因此就轻易处置了这位刚刚提拔上来的厂督。
“有何事禀报?”李承乾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
曹正韬不敢怠慢,连忙将旧太子余孽的搜查情况一一道来:“启禀太子殿下,经过东厂的仔细搜查,六部、二十四司、五监九寺中,共查到与旧太子余孽有关人员一百九十七人。”
“他们互相勾结,与旧太子余孽通信,传递情报,提供各种物资支持。”
“更有甚者,倒卖军械、车马以及皇家府库财货,暗中豢养大批死士,意图不轨。”
李承乾低头翻阅着奏疏。
对于曹正韬提到的这些小鱼小虾,他并未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然而,他心中也清楚。
曹正韬此番举动,实则是在替他仔细清扫朝堂上的障碍,确保了如今朝廷内部的稳固。
这份用心与忠诚,李承乾自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正当曹正韬准备继续向李承乾禀报之际。
殿外忽然传来通传之声:“西厂雨文忠求见!”
曹正韬闻言,不禁撇了撇嘴。
心中暗道,这雨文忠来得倒是巧妙,与自己前后脚,显然是生怕错过向殿下汇报的时机。
他本想最先一个向殿下汇报东厂的成果。
以期在殿下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他深知,虽然东厂抓捕的人数众多,但论功劳,却未必能比得上西厂。
因此,他原本打算趁雨文忠未到之际,先向殿下禀报。
以期殿下在听到雨文忠的汇报时,不会过于惊讶或赞赏。
然而。
这雨文忠显然也深谙此道。
竟选择了与曹正韬同时汇报,谁也不抢先。
只见雨文忠匆匆步入正殿,同样卑躬屈膝地跪在地上,不等李承乾询问,就急忙汇报:“启禀殿下,西厂已经成功锁定了尚书省左仆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