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子山的夜色来的些许有点快,陈劫穿着短袖靠在栏杆上竟然感觉有点小冷,回过神来才惊觉昏暗成片的夜色中飘零下来了蒙蒙细雨。
他往靠近屋檐的栏杆里缩了一点,还在回味刚才的那一拳。
或多或少虽然解气,但是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
他正乱想着,房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是我,南山。”
还不等陈劫说请进,南山就推开了那扇半掩着的门,手里还提着一份锡箔纸铝盒烤的鸡翅。
那香味有点熟悉,但是已然遥远,陈劫皱眉思索了一阵后放弃了。
“劫,你还好吗。”
南山笑眯眯的吧那份鸡翅放在了陈劫房间的桌上,望着阳台的陈劫投过去了询问的目光。
“还好吧。”
陈劫应和他,因为他不知道说我没事,还好吧,你不用担心之类的话之外还能说点什么。
“bh市第一主狙的眼神里可不能带着犹豫不决啊。”
南山看透了似的调侃道。
“要你管...”
陈劫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
“我也是今天才听东方宴说了陈佳楠和你的关系,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有这样一个哥哥。”
“哎,哥哥是天才,弟弟也是天才,真是叫我羡慕啊。”
南山一边小心翼翼的在勾着说,一边在观察着陈劫的表情。
但是与他设想的不同的是,陈劫的脸上竟然格外的平静。
“天才吗,或许他是吧,我肯定不是。”
陈劫轻叹一口气,双手靠在湿漉漉的栏杆上,望着外面的夜色。
“我算不算天才,南山你不清楚吗。”
陈劫歪着头看着他,那傻大个挠了挠头,半响后才憋出一句话。
“你是努力型天才。”
“陈佳楠以前在我的人生里,不过就是别人家孩子的角色,无论是学习,为人处世方面,他都胜我太多。”
南山正思衬着怎么安慰,他回忆的闸门却被打开了,不自觉地就说了下去。
“即便是再后来的cS,我也不过是趴在他的桌边看他打狙被他霍霍到一边的臭小孩罢了。”
“我想超越他,彻底打败他,我想让我这个总是摆着一副高高在上嘴脸的哥哥知道我的能耐。”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透彻,但是这份透彻陈劫也是刚刚才想了个明白。
“说白了,你是想被他认可么。”
南山虽然看着整个人憨憨的,但是心思却格外的精明细腻。
“于私来说,我们和陈佳楠终究是对手,于公来说,陈佳楠如果能够推动整个国内cS发展的话,是我们...至少我想要看到的。”
“我也想看到,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了,陈佳楠即便重回赛场,又能做些什么呢。”
说到这,陈劫哑然,半响后又补充了一句。
“靠他还不如靠我们自己。”
“你说得对。”
南山点头,望着远处村落亮起的点点火光,又想到了当年初见陈佳楠的那一幕,他低垂着头浅浅一笑。
“你们之间的隔阂我不想管,我只是不想你的这份情绪带到比赛里,你和陈佳楠可能在高校联赛上交不上手,但是你要知道,我们即将重组,在这之前,这个高校联赛的冠军你必须要带队拿下,不容有一点的失误。”
“这我知道...但是赵怜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陈劫不是傻瓜,也没有了当年的轻狂,真正进入电竞这个行业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这个年轻人拼搏的圣地远比看起来得肮脏百倍。他唯一能信任的同伴就只有一起患难至今Ancel的诸位。
至于这个赵怜教练,在Ancel重组以后不过就是一个过往路人。虽然他现在是华越理工最大的赞助,但是他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人绝对想搞一点肮脏的事情出来。
“我托我的丹麦朋友去调查过了,那家伙确确实实是打了假赛,他太好套话了,酒过三巡就开始口无遮拦,我这边他打假赛的证据还在我们的手上,按理来说他全力发挥的话,这北海政法是死死的能吃定北海大的,这北海大现在的水平,在一个月后的比赛上,我不认为他们能从一支队伍手里拿到两个以上的积分。”
“换句话说,这是一支必败之师。”
南山讲的很明白,虽然话很难听,但是这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这番话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