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在我身边的是朱作林?
那在他身边的是女孩....陶源?
陈佳楠看着厕所的镜子,心里顿时感觉不可思议。
他摘下头套,到底还是夏天,即便是纯棉的材质,还是不可以避免的出了不少汗。
陶源...
这个熟悉的名字又把他恍惚快拉回那个夏天,好在他及时用水清洗了一下面庞,才缓了过来。
区别于隐藏在面具之下的黏腻潮湿,这种凉爽下来的皮肤和水珠滴落的触觉更是更能让他安心。
“你在想什么。”
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的后边传来,在这半梦半醒之间,陈佳楠全然没有注意到有这么一个男人站在身后。
“好久不见。”
他把自己手中的伞放在了一边,这把曾经挚友送的伞他保管的很好,甚至伞柄上的白釉都完整无缺。
“你...”
透过镜子,陈佳楠望着他那张洁白,带着笑意的面庞,过了几分钟后才反应了过来。
“我弟弟谢谢你照顾了。”
“别乱说,陈劫那孩子比你有天赋多了。”
“是吗。”
他一边像是没事人般的说着,一边走到了镜子前的另一个水池,把手放在了水龙头下面,这种智能感应的水龙头通常都不怎么好用,几秒后水才流了下来。
“你居然也来了?”
陈佳楠一边把手伸进烘干机里,一边摇晃着自己的脑袋,试图甩掉水珠。
“为什么用居然?”
他侧过头望着陈佳楠,可是陈佳楠没有看他,只是自顾自的甩头。
“我可是华越理工的领队,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啊。”
那水珠像是不肯离开他一般非要粘在他的脸上,在一阵努力过后他还是选择了用自己刚烘干的手把他抹开,随后继续烘自己湿漉漉的手。
但是那层抹开水珠又变成了水雾重新黏在了他的脸上,又回到了开头的那种不舒服的潮湿触感。
“我有手帕哦。”
张沢清擦干了自己的手,随后把干净手帕的另一面递给了陈佳楠。
“哦...谢谢。”
陈佳楠接过手帕,用它抹了抹自己的脸,这家伙至今还喜欢用薰衣草味的洗涤剂是他没有料想到的。
“你总是一成不变啊。”
他把头套重新戴好,镜子里的凤凰战士又回到了他最初的模样。
“一成不变不一定是坏事。”
他接过被陈佳楠弄乱的手帕,随后重新把他展开,两个对折过后变成了一个服帖的方块,被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你也是冲我来的吗?”
凤凰战士歪着脑袋看着这个清秀的男人,张沢清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只是觉得好笑。
“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张沢清拿起了那把靠在水池旁的伞,随后把他丢在了陈佳楠的面前。
“我只是觉得,这把伞在我家放了快六年,有些碍事罢了。”
“好吧。”
“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
陈佳楠接过那把伞,曾经的思绪又涌了上来,这次他没有抗拒,伴随着陶源和朱作林又回到了那个最开始的地方。
“叫我什么?”
“张队?张领?亦或是张大队长?”
张沢清没有想到陈佳楠居然主动先嘲讽起了他,双手盘在胸前肩膀都被气得有些微微耸起。
“叫我爹行不?”
陈佳楠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几秒后做出了决定。
“还是叫你扑克张吧。”
张沢清望着陈佳楠那副贱兮兮的模样,气愤之余又感觉有些好笑,这次他不惜退掉几个训练赛急匆匆从国外回来,就是为了见上这陈佳楠,陈大公子一面。
起初他设想过很多见到陈佳楠的时候该说什么话,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到酒店打算去上个厕所,刚踏进去就看到了在洗脸的陈佳楠。
那一瞬间他思绪万千,但是为了展示一下自己这些年的成熟和从容,他也是选择了和东方宴一样的老套开头。
好久不见。
这正是陈佳楠也和他想的话。
这位曾经的宿敌兼挚友,又重新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再一次摘下头套,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无论是以前的网上打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