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安宁,见过父皇!”
安宁长公主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然后不解的问道:“不知父皇,急召儿臣来此,所为何事?”
太上皇金刀大马的坐在龙榻上,虽满鬓斑白,就连眉毛、胡须也近乎全白,可那一身的龙威丝毫不减,哪怕是安宁公主这个最受宠的女儿,也有些畏惧。
太上皇看着下面站着的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来人,快给安宁赐座。我儿近来可好?”
安宁长公主:“回父皇,托父皇的福,儿臣身体健康,一切顺利。”
太上皇一挥胳膊,将宽大的袖子甩到一旁,继续说道:“安宁啊,这么多年来,因为父皇的失误,使得你寡居多年,你可有怨恨父皇?”
安宁以为自己是什么地方让太上皇生气了,吓得连忙扑通一声跪下,头贴在地上:“父皇文韬武略,乃一代圣君,且父皇慈爱之心,安宁岂会不知?”
安宁长公主虽然不明白太上皇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果断认错。
因为皇帝可以有错,也需要改错,但不能认错!
太上皇露出满意的笑容,就是这样,哪怕是朕的儿女,也必须要对朕保持绝对的敬畏。
太上皇露出心疼的表情:“安宁我儿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朕所生子女最疼者独你一人,父皇不过是想起这些年你受的委屈,心有所感罢了。”
安宁长公主跪直身子:“儿臣自幼蒙父皇宠爱,锦衣玉食,凡儿臣一应所求无有不依,儿臣只祈祷生生世世做父皇的女儿,何来委屈之说。”
太上皇:“哈哈哈哈!还是安宁最懂朕的苦心呐!来,好孩子起来吧。”
安宁长公主小心翼翼的起身坐回了椅子上。
太上皇:“让这些奴才撤出去吧,朕和安宁聊聊家常。”
戴权端着拂尘,应了一声是,然后领着一众宫女太监撤出了屋子,在外面候着。
不知是不是错觉,一众宫女太监走后,安宁似乎觉得屋子冷了三分,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太上皇也不再是满面笑容:“你见过博闻侯薛虹了吧?觉得怎么样?”
安宁长公主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太上皇:“哪有做父母的不了解儿女的呢?从你三天两头的去堵薛虹,朕就看出点东西来了。”
这话纯纯骗人了,谁不知道太上皇在宫外有不少的探子?
安宁落落大方的直接承认:“儿臣确实心悦博闻侯,只是……或许是儿臣的身份原因,博闻侯一直疏远躲避儿臣,如今更是有皇兄赐婚……”
提到赐婚安宁长公主就是一肚子的火,本来她隔三差五去讨好薛宝钗,还以为能通过“小姑子”曲线救国。
结果呢?小姑子是假,情敌是真!
太上皇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什么德行,这些年养了不少面首不说,还和不少公子哥不清不白。
就这名声,薛虹除非是被汤姆双面龟沸羊羊附体,否则谁敢娶安宁啊?
太上皇:“呵呵,安宁啊,博闻侯是个英才,若是调教的好,可护我大明三代啊。
只是你皇兄到底年轻,不明白,只有彻底成为自己人,才是最可靠的,如同于少保那样的人,古今能有几个啊?”
安宁长公主不敢随便搭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太上皇见安宁不说话,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安宁啊,父皇愿意帮你一把,至于能不能做到,还要看你自己的了。”
安宁一双杏目瞪大,惊讶的看着太上皇:“父皇,您的意思是……”
太上皇:“如此英才,不成为我朱家自己人,怎么能用的放心……”
薛虹别看如今几乎没有掌握什么大的权利,但这也只是薛虹自己可以躲避和隆庆帝加护的原因。
哪怕如此,薛虹在民间的威望也高的可以,甚至一些用到红薯救命的地方,已经给三人组立起了生祠。
……
“公公您说,太上皇召我入宫?”
薛虹目露疑色,现在马上就要太阳落山了,他本来就和太上皇没什么交集,甚至可以算是敌人。毕竟薛虹基本上是隆庆帝的铁杆亲信之一。
再说了,谁家召臣子入宫偏偏赶在半夜啊?
薛虹微笑着对戴权道:“如此,请公公将太上皇的旨意交我,我也好立刻穿上正服,去见太上皇他老人家。”
戴权:“太上皇这是口谕,只是想见一见侯爷,不需要穿正装。”
薛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