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老大人收下海东青送来的信件,仔细看过后,开怀大笑。
“太好了,我大明心腹之患一朝去除。如今就在大计遂成!
对了,传令兵,派人催一催王节帅,让他尽快领兵到达计划中的地点,这一次,老夫要一口吃下后金的所有兵力!”
孙传庭老大人意气风发,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鲜衣怒马。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陆仁甲副将拱了拱手,不解问道:“可是大人,信中薛侯爷提到了罗刹人似乎派出了数万的部队,会不会情况有变?”
孙传庭摆了摆手:“你啊,还是没看明白。如今我大明的火器独步天下,罗刹国的火器与我们相比也是天壤之别。不过是多些军功罢了。
好了,你们下去休息吧,很快就要拿军功拿到手软啦!”
帅帐中一片大笑,都对此战十分自信。
……
然而,王子腾却并没有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行军。反而领着三万人,带着迫击炮、弹药补给径直越过埋伏地点,向后金都城方向推进。
王子腾也见识过火器之利,在他心里,有了这些火器。一万打十万都是飞龙骑脸,怎么输啊!
王子腾手下有人劝道:“节帅,我们不是和孙尚书、孙侍郎以及侯爷定好了计划?怎么如今……”
王子腾冷哼一声:“打伏击能有多少功劳?凭这些火器之利,我们就是孤军深入,也能把后金国主生擒回来!”
副将:“可是节帅大人,我们的三万兵马并无三千营的兄弟,也并不擅长使用火枪,这……”
王子腾满不在乎:“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还有那轻炮,你们只需要把炮弹扔进去就好了,有什么不会的。”
可是副将心中依旧有些担忧,可看着王子腾喜气洋洋的脸色,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王子腾坐在马上,心中开始幻想自己大破后金,被隆庆帝裂土封侯的场景了。
之前贾家最后那点香火情,助他坐稳了京营节度使不说,因为“平叛”白莲教有功,还任职了数个重镇的节度使。
按理来说,此时的王子腾应该满足了,可是王子腾的名字就能听出来。
藤蔓是永远不会止住攀爬的欲望的……
可这里毕竟是白山黑水,一片荒芜。王子腾军队中也没有几人对这里了解,只是摸着大概的方向跑。
……
此时此刻,数名传令兵乘着快马,赶到约定好的埋伏地点,却并没有发现有王子腾的部队,地上还有着车辙印记!
传令兵明白这是出事了,立刻分成两批,一批回去复命,另外一批沿着车辙印记追了上去。
……
远在后金都城中的薛虹,此刻正带领军队,清理城中残存的金兵,以及贵族。
之前后金都城附近沿途的烽火台都被薛虹领兵捣毁了,也就是说,极根本不知道自己老家被人偷了。
至于怎么找到的,抓几个后金人,“和善感化”一下,问什么他说什么!
城中还有几户是明朝投靠过来的文人,薛虹比较心善,全家能喘气的都用炮抬走了,保证整整齐齐,狗都没放过!
叛国者比敌人更可恨!
就在薛虹领兵巡视街道的时候,突然一瞬间,心底弥漫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薛虹立刻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起卦。
“藤蔓上攀急利终,蛟龙阻拦路不通。
一朝得势乘风起,血染河山满江红。”
下下之卜词!
藤蔓也只有王子腾了,蛟龙拦路……应该是指后金国主“极”。
明明已经穷途末路了,极怎么会有翻盘的机会?
卜词中还说了,就算此战最后达成了目的,也是“血染河山满江红”。
薛虹再次起卦,可是卦象只能算到大概,涉及国运斗争,具体的因果关系压根算不出来!
薛虹恨恨的抽出宝剑,随手一剑砍断了一根倒塌的梁柱:“马千乘副将、秦良玉副将何在!”
薛虹话音刚落,一男一女出列。
马千乘生的高大威猛,一脸凛然正气。
秦良玉则是一副温婉文静清秀的模样,若是脱下铠甲,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位女将军!
薛虹收剑入鞘,将腰间宝剑解下,递给马千乘:“你二人持本侯宝剑,率领三千轻骑,将后金城中官员贵族一干人等押回京城,听候陛下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