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见,“你——”
“啊,我叫舒浓,舍予舒,浓烈的浓。”舒浓接过他的话,瞥了一眼他虚握着的右手,“身为沧元剑宗的弟子,你应该有所了解,得到一把剑没那么容易,拔出归拔出,你还要接受我的一道考验。”
舒浓。
最初的错愕过后,晏长安的神色平静下来,但他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她就是当年用一身血肉祭了青光剑的人。
柳叙白的与生殿前,弟子日夜瞻仰的石像下,刻的就是舒浓二字。
视线再次落在舒浓的脸上时,晏长安才慢半拍地想起,与生殿里的那位明月姑娘,与眼前这位确有几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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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能一口道出他是沧元剑宗的弟子。
“你是舒家的——”
“我是青光剑的剑灵。”舒浓打断他,手腕向上一翻,方才从他手心里消失不见的青光剑再次出现了她的手中,“要得青光剑,拔出是其一,其二,还得过我这关。”
她自顾自地说下去:“听过魔界易主的方式没有?若想成为魔尊,须得杀了现任魔尊,青光择主亦如此,你想要青光,须得打赢上一任主人。”
晏长安安静地等她说完,若有所思片刻,才出声反驳:“从古至今,没有哪把剑是这样择主的。”
“现在不就有了。”舒浓坦然道,“我是剑灵,我不点头,你能带走青光吗?”
她顿了片刻,又将他打量了一番,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这样吧,我也不是非要你与别人斗得你死我活,简单来说,我与这上一任主人有些恩怨纠葛,不需要你自己动手,你助我了清,事后青光剑归你,划不划算?”
晏长安并未正面回答:“你想见柳长老?”
“柳长老?柳叙白?”舒浓嗤笑一声,面上透露出些许讽意,随后坦然地点了点头,围着他绕了一圈:“算是吧。我看你资质不错,说不定不久之后,你还真就能与他一战了。”
她对自己的情绪未加掩饰,晏长安轻易便能从她的三言两语和态度中得出她与柳叙白的关系实际并非传言中那般要好的结论。
他微微蹙了蹙眉:“柳长老是如今仙门正道第一人,庇护天下苍生——”
他还没说完,却见舒浓在他前方站定,青光剑直指他的眉心:“不必和我扯什么天下苍生的话。”
她的剑逼近一分,几乎要刺进他的眉心,皮笑肉不笑:“我没有与你好生商量的打算,你同意,我们各自得利,你不同意,就得留在这里,成为这些花草树木的养料。”
她十分笃定:“你走不出这里。”
晏长安未曾慌张,却也无法反驳舒浓的话。
他拔剑之时,已耗光了仅剩的灵力,若舒浓出手,他确实走不出这片山林。
他寻找青光剑,是为了让自己拥有强大的力量,而成为最强者的前提条件是——他得活着。
他微抿了抿唇:“柳叙白是沧元剑宗的长老,我助你,无异于背叛师门——”
青光剑缓缓下移,舒浓放过他的脸,剑尖没入他的胸膛,大有更进一步的架势:“命重要,还是你口中的道义重要?”
她周身的灵力铺天盖地地压下来,晏长安很快便认清了事实,他打不过她。
不过片刻的工夫,晏长安便点了头:“我答应你。”
“成交。”
舒浓利落地收了青光剑,恢复成无害的模样。
“为了你的安全考虑。让我做一回你的救命恩人,如何?”她指了指渗出鲜血的衣衫,歪了歪脑袋,“你在浓雾中迷失方向,与妖兽相斗后受伤昏迷,被我所救?”
晏长安无所谓地点了点脑袋。
“那下山吧。”
舒浓弯了弯双眸,手一挥,差点使他迷失了方向的浓雾顿时消失不见,她站在出口处向他招了招手,也不管他身上被她刺入的口子:“走。”
晏长安“嗯”了一声,拖着有些虚弱的身子跟着他走,再回首时,原来插着青光剑的石台已然破碎。
谁能想到呢?
穿过浓雾就能找到青光剑,六百年间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得到青光。
“不是你找到了青光。”
前方的舒浓似乎有所察觉,她将腰间的腰坠捏在手里乱甩,回头瞥他一眼,“是青光选择了你,才会现身。”
“所以——”她回头朝他挑了挑眉,笑得狡黠,“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