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忠伯苦思如何打动佘太君而挽救薛家的时候,薛府门外,一骑飞奔而至,马上之人,一身粗布麻衣,样貌平平。待到府门前,看到薛府外的马车和几名金花卫,不禁有些狐疑
“尔等何人?为何在此?”边说着,这人跳下马就要叫门。等他绕过马车看到那虚掩的大门上,几个破裂的窟窿时,脸色顿变。他一低头,极力掩饰脸上的神色,扭身就要上马。
但是已经迟了,那几名金花卫围了过来,冷冷的看着他。此人放下脚,拱手道:“几位娘子,某认错门了,可否请几位让让”
“进去!”一名金花卫抽出腰间短刀,指着他说道。
“哎……某家只是过来通报消息的”那人平摊双手,无奈说道。但是看着眼前金花卫面无表情,手上紧握着短刀,好似只要他想跑,那几把刀就会砍下来。他只好接着说道:“好,在下这就进去!”
薛府前厅,忠伯还在冥思苦想,金花卫来报,有一人自称是来给薛府通报消息。
忠伯闻言,脸上阴晴不定,嘴上说道:“太君,应该是鄙府派出去打探杨家嫡女的人回来了,想必有八娘子的信儿了”
王兰英一听,惊喜得跳了起来,她本要闯出薛府招唤金花卫进来,但是杨芷兰听到动静之后,打破薛府大门,闯了进来。因此,她便回到佘太君身边伺候。这时听到有八娘杨延琪的消息,急忙喊道:“快让那人进来!”
片刻之后,那身穿粗布麻衣,样貌平平之人就走了进来,看到厅内两人的惨状,大吃一惊。又见佘太君安然坐在椅上,端着茶杯,正在品茶。不禁皱眉问道:“忠伯,这是怎么了?”说着,眼神不善的看向佘太君。
忠伯谓然一叹,说道:“老拙冒然向杨府提亲,触怒了太君,自是罪有应得”而后又朝佘太君道:“太君,他是小人义子,得阿郎恩赐,以薛为姓,名平”
薛平朝佘太君拱手道:“小人拜见太君,杨府八娘子平安无恙,已被救出。家父多有得罪,正所谓父债子偿,小人愿以此身替父受过,任打任罚!”
王兰英刚听到“平安无恙”四字,就已经露出笑容,厅外金花卫也齐齐松了一口气。佘太君面上闪过喜色,又仔细打量薛平一番,说道:“你这忠仆好福气,有此佳儿,岂不是比那‘不肖子’强太多了”
薛惟吉在厅门一角,自他回过神来,便一直低头坐在地上,不知想些什么。这时听到佘太君的话,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忠伯的背影,眼中闪过厉色,胸前起伏不定,但他一言不发,又低下头去。这片刻间,除了佘太君和站在旁边的薛平,没人注意到薛惟吉的神色。
忠伯却苦笑道:“小人以往自视甚高,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小人与平儿对薛家忠心耿耿,太君又何必……”
“如今得知小女平安,老身高兴。不过为了防止薛家再起不该有的心思,就让你这义子为杨家做事吧”佘太君不等忠伯说完,便打断他的话。
此言一出,薛家三人反应各不相同。薛惟吉愕然抬头看向佘太君,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即便面容悲凄,怒道:“你欺人太甚!”
忠伯大惊,急忙躬身道:“太君容禀,平儿他乃薛府管事,这……”一下子,他想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来拒绝。而那薛平最有意思,面色不变,就像是没有听到这话似的。
“呵呵……你刚才问老身如何才能放过薛家,此为其一,斩断你这义子的过往,从此忠心为杨家做事,老身相信你能做到”
“其二,既然你说河东薛氏乃是望族,想必薛家的消息异常灵通,如此,今后薛家情报抄送一份给杨家,老身就让你这义子负责。如何?”
“老身有言在先,若这两件事办好,则到此为止;若让老身发现薛家由此生恨,下次老身就不会再留手”
薛惟吉听到要把薛家情报抄送一份时,刚刚的隐忍消失不见,满脸狰狞,怒声道:“真是欺人太甚,若是太……”
忠伯脸色一变,一步跨到薛惟吉身边,左手闪电般掐住他的后颈,轻轻一捏,薛惟吉便晕倒过去,嘴边刚刚吐出的“子”字,微不可闻,消逝而去。
随即忠伯道:“太君的条件,小人答应了,公子气急,胡言乱语。小人担心他再冲撞太君,便让他休息片刻”,而后又朝薛平道:“你便随太君去吧,今后你与薛家再无干系,老拙……哎……会调整薛府,以适应你离去”
薛平闻言,先朝忠伯跪下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朝佘太君道:“太君容禀,义父对小人有大恩,他被迫让小人进入杨家。若太君想让小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