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跟着水手走进了营地,里面的人有的在闲聊,有的在修补渔网,气氛看似闲散但又透着一股莫名的紧张。
“嘿,兄弟们,有老板来看看咱们。”带路的水手大声喊道。
众人纷纷转过头来,眼神中带着警惕和期待。
李飞定了定神,朗声道:“听说各位曾经是海盗,如今想要金盆洗手重新开始,不知是真是假?”
一个满脸胡须的壮汉站了出来,粗声说道:“老板,咱们的确干过那行当,但如今是真心想要改过自新,找个正经活儿干。”
李飞扫视了一圈众人,说道:“我可以给你们机会,但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有任何不轨之心,可别怪我不客气。”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喊道:“老板放心,我们就是想过安稳日子。”
李飞点了点头:“那行,我先看看各位的本事。会掌舵的站左边,会捕鱼的站右边,有力气能搬重物的站中间。”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按照李飞的要求站好了位置。李飞逐一查看,心中暗自估量着。
就在这时,一个小个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笑嘻嘻地说道:“老板,我啥都会点儿,您看行不?”
李飞看着他那机灵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行,那就看你实际表现。”
一番考察之后,李飞心中有了数,说道:“愿意跟我走的,明天到这地点集合。”
众人纷纷应和。
在那海风呼啸、波涛拍岸的海滨,一座简易的码头营地矗立在一片荒芜之中。李飞,刚刚结束了在营地中的一番探查,正准备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他刚迈出几步之时,一个粗犷有力的声音骤然响起:“老板,请等一下!”
李飞闻声,不禁好奇地回过头来。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的壮汉,正迈着大步向他急匆匆地走来。那壮汉满脸胡茬,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油光,眼神中透着急切与期待。李飞一脸茫然,眉头微微皱起,疑惑地问道:“不知阁下叫住我所为何事?”
那壮汉在李飞面前站定,喘了几口粗气,然后双手抱拳跪拜,声音洪亮地说道:“恩公,你不记得我了吗?扬州城外小庄园啊!就躲在你家院后池塘,躲避官兵的啊!”
李飞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壮汉,脑海中努力地搜寻着相关的记忆。过了片刻,他的脸上依然带着几分迟疑,缓缓说道:“不好意思,还真没看出来呀,只是感觉你这声音和身形有点像。”
“嗨!那天蒙着脸呢,恩公,哪里看得出来,刚才我也是仔细看了一会才认出恩公你呢,在小庄园恩公头发有点短,现在头发长了看不来了,就是有点不敢认而已。”那壮汉赶忙解释道,眼中满是激动的光芒,仿佛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
“哦!这个嘛,在家里就是短头发,出去得戴个假的长发,不然一堆人看猴似的,浑身难受!你这里又是怎么回事?”李飞微笑着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他的目光在壮汉身上上下打量,试图从他的外表中找到一些答案。
壮汉长叹一声,缓缓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大海,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他缓缓说道:“唉!恩公,说来话长。在小庄园躲过那次追杀后,手底下的兄弟们都厌倦了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不想再过东躲西藏、刀口舔血的生活。又承蒙恩公您的慷慨资助,我们当时便下定决心,一定要金盆洗手,从此不再做那违法乱纪的行当。本以为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别人就不会知晓我们的过去,能找份安稳的活计,好好地过日子。谁曾想,命运总是爱捉弄人。有一次,手底下的一个兄弟在酒馆里喝多了酒,那家伙平日里就口无遮拦,这一喝醉更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把我们曾经的过往一股脑儿地全给说了出来。从那以后,我们就一直被周围的人排挤,其他的老板也对我们避之不及,不敢用我们这些人。恩公,您说我们也想堂堂正正做个人咋就这么难啊!”说着,壮汉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
李飞静静地听着壮汉的诉说,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他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问道:“那有些人呢?”
壮汉神色黯然,低下头,声音低沉地回道:“没办法,为了生计,他们只能单独出去找些零活干了。那些零活又累又挣不到几个钱,兄弟们的日子过得苦啊。有的去了码头扛大包,有的去了矿山挖矿,还有的去给大户人家做苦力。可即便如此,也只能勉强糊口。恩公,说句实话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你手底下一共有多少人?能出海的?”李